馬車停穩,司徒律率先踏出馬車,然後將手伸出遞給身後正要下車的如雪。
看著伸過來的手掌,如雪即有片刻的失神。但很快嬌羞的低下頭,將手手放入司徒律的手中,緩緩的踏出馬車。
縱然兩人早已是夫妻,也坦誠相見了,但畢竟在公共場合有如此親密的舉動,還真是頭一回。如雪抬起頭迎上司徒律滿眼寵愛的身情,心中猛然一痛。
明明知道他是在演戲,演給身後的那人看而已,而自己除了配合也隻能配合了。
如雪抬起眸子看向身後的馬車,隻見司徒澈小心翼翼的踏出馬車,怕是弄出響聲驚動了什麼。
司徒澈踏出馬車之後,小心的將車簾放個嚴實,確定夜風不會吹入一毫,司徒澈這才走向司徒律這邊。
對司徒律拱手道:“夜深風涼,太子即以到府臣弟便也不多做叨擾了,太子還是快與太子妃入府早些歇息吧!”
不見初雪下馬車,如雪深知方才太子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馬車的車簾上。深知太子的想法,隻是他不好問出口拔了。
雖自己不願,但如雪還是表現的大度,故做隨意道:“王爺,為何不見二妹?”
司徒律不動聲色的看向自己身旁的女子,如雪迎上太子的目光,露出淺淺一笑。似在訴說我什麼都知道,什麼都懂一般。
“初雪怕是累了,早在馬車中便睡下了,臣弟不想擾了她的清夢,還請太子,太子妃多多包涵。”
司徒律輕輕一笑道:“初雪既然累了,賢弟還是早些送她回去歇息吧,若是染上風寒便是為兄的罪過了。”
司徒澈道:“那臣弟就先行告辭了。”
說罷正要轉身,卻被司徒律拉住了手:“你我是父王眾多子嗣中年齡最為相仿的兩個,賢弟以後莫要與為兄生疏了才是,況且如妃與初雪又是兩姐妹,無事時可讓她們多做走動,不可因是皇家便斷了她們姐妹之間的情分。”
司徒澈一副受教的摸樣,道:“太子所言極是,臣弟定當緊急,夜色已深,太子還是早些回府吧!”
司徒律也聽出司徒澈話語中的敷衍,便也不在多言:“那本宮先回了,賢弟也快回吧!”
司徒澈道了聲:“臣弟告辭。”轉身走向來時的馬車。司徒澈輕輕的掀起車簾的一方小角,放慢了手腳緩身進入馬車內。
車簾落下阻隔了司徒律的視線,方才透過那方掀起的小角,隻能看清她身上的一角紗衣,與覆蓋在她身上的那件透著銀藍的蟒袍。
馬車“嗒嗒——”的從身旁行駛而過,司徒律的雙眼早已被方才看見的那抹藍刺痛。如雪輕輕的拉著身旁男子的衣袖,一雙柳眉緊蹙成“川”字。
如雪輕聲喚道:“太子殿下,靖南王與妹妹的馬車早已走遠了,咱還是早些回府吧!”
司徒律這才收回思緒,將目光停留在身旁的如雪身上,如雪雖然一臉柔色,卻依舊隱藏不住眼中的那抹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