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鳳的手術做得很成功,有李家俊的安排,醫生都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對待王鳳的病況,不管李家俊出自什麼目的,肖潔都非常感激他。後來李家俊又忙前忙後的把肖潔母子倆送回了鄉下,末了還送了許多養生的補品給王鳳,這樣的用心,肖潔不可謂不動容。
但是肖潔也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再次愛上李家俊的。這輩子一切都不同了,肖潔不愛李家俊,不會再拋棄一切的跟著他。而李家俊,也不是那種愛美人不愛江山的癡情種子。
重生了一回,肖潔已經清晰的認知到了兩人之間雲泥般的差距。當初固然是李家俊騙了他,但又何嚐沒有他自己的原因呢,他太傻了,李家俊跟他是兩個世界的人,古語有雲門當戶對並不是沒有道理的,他們兩個的身份差距太大了,勉強在一起隻會成為一個悲劇罷了。
當然,李家俊的付出當然也不是全然打水漂,經過這次的事情後,肖潔看明白了,他不再針對李家俊了,徹底的放下了上輩子對李家俊的怨念,過往的愛也好恨也罷,對於肖潔而言已然如一場夢境了。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又到了年關,冬雪為北國鋪上了一層銀妝。清晨起床,看到小草已經在做飯了,煙囪冒著灰霧飄遠,帶出了一陣米香。
“弟妹,俺來搭把手。”肖潔說著,笑容暈散在白色的嗬氣中。
“哥今兒起得挺早啊。”小草是個非常勤快的女子,當初肖然還真的挺有眼光。
“今兒雞場那邊放假,我得去盯著。”肖潔是場長,別人放假,他不能放假,要說春節才是他每年最忙碌的時節。
“哥,你真該找個媳婦幫把手了。”小草日夜受到王鳳的熏陶教育,對於肖潔的婚事也是上心得很,奈何肖潔就是一口咬死了,絕對不成親。
“上次娘還說老宋家的那個閨女不錯,要不請到家裏你們倆聊聊看看?”小草忽然想起了娘上次說想跟宋家相親那件事兒。
“弟妹呀,你快別說了,一個喜鵲就夠了,再多一個俺就得逃到海角天邊去了。”肖潔笑了笑,又想起了喜鵲那紅彤彤的臉龐。喜鵲畢竟是大山村的人,不能在麗水村久住,後來看肖潔對她實在沒有那個意思,也就知難而退了。聽說前段時間喜鵲也嫁人了,是蒲黃村的一個養雞戶。肖潔甚至在想,是不是喜鵲就偏好養雞的人呢?
肖潔這倒是誤會了,現在養雞這個職業很火,小打小鬧的也能掙上不少,喜鵲就想嫁個條件好點的,見肖潔這兒沒戲,於是就退而求其次了。
小草也知道哥哥脾氣強,說不娶就楞是在娘的催婚令中,從18歲一直拖到了22歲,即將步入23歲未婚的大齡男青年行列。
“對了,李少爺剛潛人過來送年貨,俺放倉房裏了。”小草認得那個來送禮的人,是李家俊經常派遣過來的司機。要說李家少爺也是真有心,可關心娘的身體了,每個月都遣人過來送禮送信,平常還總給哥打電話,不知道的還以哥是李少的小情兒呢。
“知道了。”肖潔應了一聲,隨即心裏盤算著要禮尚往來,過年了,他也得給李家俊準備一份禮。
上次從城裏回來之後,他和李家俊的關係一直是淡淡的。要說李家俊這回還真的就非常老實,雖然打心眼裏喜歡肖潔,但是卻一反往日不擇手段的作風,開始和肖潔進行柏拉圖式的精神馬拉鬆。
李家俊對肖潔的感情自是很複雜,他知道肖潔是自己碰不得的人,但是若真要放開手就此不想不念,他又做不到。最終隻好像放風箏一樣,看著他在天空中翱翔,手裏卻不甘心的死死扯著那條線。
此刻,在千裏之外的北京,冼生正擠在火車站裏排隊買票呢,如同每一個平凡的外鄉人一般,帶著鋪蓋在隆冬下排了一天一夜的隊,方才搶買了一張硬座。看著眼前密密麻麻如蟻蟲般的人潮,冼生打了個激靈,他可算是見識到北京春運有多嚇人了。
對於近來的冼生而言,春運買票的確是一個大難題,幸而現在這個難題解決了。而另外一個無解的難題,就是王婷婷。
那天迪廳鬥毆的事件由王婷婷的父親出麵擺平了,聽說那個腦袋受傷的人最後隻是輕微腦震蕩罷了,王繼博沒有被開除隻是被學校記了處分。至於王婷婷,被摘得幹幹淨淨,從頭到尾她隻是個受害人。
事件圓滿解決,皆大歡喜。可是後遺症很快也冒出來了,冼生現在無比後悔,當時他怎麼就一個腦抽,把衣服借給王婷婷了呢。
“我跟我爸爸說是你幫我出的主意,我爸爸可感謝你了。”王婷婷坐在冼生的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