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時候同宿舍的家夥文天光、劉小軍、鍾衛東都愛去跳舞,朝歌水平很爛,樂感又差,並不感興趣,隻是劉小軍每次死活都扯上他,所以也經常去,臨床班基本上是和尚班,五十個學生,女生隻是個位數,美女哪裏願意學這不浪漫又累死人的臨床醫學,所以基本上都是內秀型,可人的動物性在關鍵時刻總是抬頭,特別是求偶之時,返祖得厲害,男生們的眼睛無不是朝漂亮姑娘身上瞟,倒是藥學係有不少美女,難怪這幫家夥要去跳舞勾搭外人田中肥水。
文天光說得好,哪裏有個地方陌生姑娘願意給你拉小手,搭腰肢,香汗淋漓地陪伴一兩個小時的?
所以隻能去學校飯堂,它周六晚上就成了舞廳,全由學生們自己倒騰的,每周一個主題比如玫瑰之夜,又比如拉丁之夜,法蘭西之夜等等,旺盛的精力總是能夠折騰出些精彩的場景來,在夜晚閃爍的燈光下,簡陋的飯堂居然成了浪漫的舞廳,純樸的學子們在這裏試水撲騰,硬生了多少怨偶,又成就了多少情侶。
鍾衛東一臉壞笑,“偶爾還可以不經意地碰到柔軟的小兔子。”
劉小軍恍然大悟,兩眼放光,雖沒膽,但是揣著夢想總是是令人激動的,是以去跳舞愈加積極。
朝歌笑笑,不覺得碰碰小兔子有啥好,摸腰肢有什麼爽,他長得斯文,彬彬有禮,站旁邊也會有大膽的女生主動來邀請,朝歌說不會,姑娘說,我帶你,於是去得多了,踩過幾次女生們小腳丫後,朝歌也勉強會跳個慢三慢四,他變成好搭檔了,舞場特別醫學院這種兒狼多肉少的地,姑娘們就少,美女愈加珍稀,有時他也跳女步,成為女生們的候補,陪劉小軍他們下場,一旦他們有目標,就立馬甩掉他,朝歌也無所謂,反正是無聊打醬油嘛。
其他同學一臉鄙夷加羨慕,恨自己身材不佳兼之光會踩腳,第二天起宿舍裏全民學舞,有人抱著枕頭,有人抱著掃把,轉著圈圈,文天光挺胸收腹拔長脖子傲嬌地在示範,好一個群魔亂舞。
周末全員呼啦啦出動亮著星星眼去舞廳,僧多粥少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站半宿也沒見形單影隻的女生,偶爾一個女生落單,眼睛都長頭頂上,好不容易撈個落單的黑矮胖型女生,還嫌你不會跳,踩了她的小胖熊掌。
下場的還是已經混到臉熟的文天光、劉小軍、鍾衛東,當然還有一個女生主動邀請的朝歌。
文天光這個色胚,身材挺拔修長,好模好樣,但姑娘們看不到衣服下的色,隻看到他翩翩風度,舞藝高超,在他帶領下,女伴無不成為場中焦點,如飛舞的蝴蝶旋轉在舞場的最中心。有幾位女生伸著脖子等著他,他和這位一場一曲慢三,和那位一曲探戈,招引如刀目光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