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把微微有點歪的帽子戴正,挽上他的手臂,在眾人羨慕嫉妒恨的眼神中一起上了二樓的食堂。
三年前,南華把主校區從市區遷到了大學城,讓大學城的風頭一時無兩,這就是南方大學翹楚的地位使然。
嚴謹他們那一屆學生就成為了拓荒者,也順理成章的變成了整個南華最年長的一屆。
因此,以後的新生都得叫他們一聲“學長”。
而學長,是柳宣萱最喜歡對嚴謹的稱呼,這個稱呼於她有著不同尋常的意義。
新生入學的第一個學期,柳宣萱也是個剛剛成年的少女。
容貌自然不用說,南方的水土養人,早就出落的一副傾城之姿。
最讓人羨慕的,還是她一身凝脂般雪白的肌膚,吹彈可破。
音樂學院的大提琴才女,加上絕美的容顏,係花自不用多說,隱隱有新生校花之勢。
眾多花叢老手都躍躍欲試,希望能拿下這朵出水芙蓉,奪得頭籌。
隻是大家都不知道的,這位事主早就情有所屬,芳心暗寄了。
柳宣萱不是嬌生慣養的大小姐,新生入學的第一天都沒有要父母和舅舅來送,而是一個人來的。
從小練琴不僅養成了她極好的耐心,也讓她對自己有著很清晰的認知。
雖不是象牙塔的小公主,卻離這個真實的世界有一段很長的距離。
這花花世界,她想自己走一走,逛一逛。
音樂學院男生本來就不多,能來幫忙接新生的人更少了,柳宣萱看大家都手忙腳亂,也就不想麻煩別人,自己一個人就上路了。
倔強的惡果總是突如其來,既要拉行李箱,還要背著巨大的琴盒,嬌小的身體也扛不住這雙重的負擔。
一個趔趄,就膝蓋著地,跪倒在了去寢室的路上。
不怕自己受傷,卻怕身後的琴有任何的損壞,這可是她的命根子。
琴盒滑落,卻沒有發出該有的落地聲。
柳宣萱抬頭一看,一個身影立在自己身前,他的一隻手抓住了行李,另一手則捏住了琴盒的頂部。
夏天還未真正過去,陽光正烈,汗水迷離了柳宣萱的視線,陽光則沒有讓她看清那個人的臉。
隻覺得,在那一刻,時間都靜止了。
“同學,沒事吧?”
溫柔的詢問從頭頂傳來,這是柳宣萱第一次聽到嚴謹的聲音。
艱難的爬起來,柳宣萱有點難為情,當街社死也不為過。
男人戴著帽子,遮住了大部分的額頭,在帽簷的陰影下,根本看不清他真實的麵容。
“沒-沒事,謝謝你!”
接過箱子和琴盒,柳宣萱還想說兩句謝謝的時候,男人就已經轉身跑步離開了,根本沒有給她再次道謝的機會。
柳宣萱隻看到了藍色球服背後那個顯眼的白色數字,7號。
棒球服她在電視上見過,卻從未在現實生活中看人穿過,背影都那麼的挺拔和帥氣。
癡癡的看著那個7號越跑越遠,直到消失在操場的邊緣,柳宣萱才回過神,膝蓋的疼痛讓她不由自主的抽了一口涼氣。
從此,她的世界不再孤單,一個男人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