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錐嗖嗖射向何掌櫃,饒是他內力雄厚連劈數十枚冰錐,也抵擋不住源源不絕的冰錐。飛棲一手指地,在半空劃出一道銀弧,雪片融為水滴,急速打向何掌櫃周身要害,他抽出一把鐵扇,橫斜豎劈,冰錐、水滴當頭罩下,在他周圍形成圓圈,團團包圍。飛棲一手指天,停住在半空,直等她手指一揮。何掌櫃內力深厚,也難抵擋四麵八方持續不斷的攻擊,額頭上滿是冷汗,表情冷硬。
“袁梨在哪兒?”飛棲突然問道,聲音仿佛自天外傳來。她感到內力持續洶湧,四肢百骸彙聚起驚人內力,幾欲炸裂,通體疼痛難捱,臉上依然冷若冰霜。
何掌櫃睃了袁霏一眼,道:“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們袁家人造的孽,好自為之。”
“袁梨在哪兒?”飛棲厲聲追問,她必須立刻運功調息,胸口血氣翻湧,若讓這老賊看出破綻,後果不堪設想。她硬生生將喉間的血吞下去,咬緊牙關。
何掌櫃自知手上有了籌碼,狂妄地大笑起來,道:“還魂教教主淪落到要求我的地步,哈哈,何謀仁,你看到了嗎?你用畢生心血創立的還魂教,到頭來不過如此,九泉之下,你瞑目了吧!哈哈哈哈……”
與此同時,獵人手上的戒尺被削得隻剩巴掌長,甩手向鍾離翼一擲,塵飛揚斜刺裏飛出短劍擊中,戒尺一分為二,短劍完好無損。鍾離翼身上的傷勢未痊愈,外套上隱隱滲出血跡,獵人瞅準機會,連連向他招呼過去。
塵飛揚急於去查看矣榭二人的情況,久攻不下,更是心焦,兩人聯手一時打了個平手。獵人丟掉戒尺,隨手從牆上拽下一柄斧頭,舞得虎虎生威,硬是擋在塵飛揚的去路上。塵飛揚疑心矣榭她們已慘遭毒手,何掌櫃在他們自投羅網前便痛下殺手,那兩個看守男孩也無半點影蹤,心中更是暗暗納罕。
獵人看準塵飛揚心急如焚,見招拆招,一柄斧頭佯裝砍向鍾離翼,塵飛揚舉劍擋開。三人在前廳局限的空間裏處處受製,一時誰也占不了便宜。
一隊人馬自雪山後悄無聲息地離開,一匹馬上橫倒著兩個人,正是紅焦和葉矣榭,兩人手腳被束,口中塞著粗布,臉上沾著幾處血汙。葉矣榭受了輕傷,紅焦掙紮時身上的傷口迸裂,一張臉蒼白無半點血色。
一個深色大衣的漢子用漢語跟行走在隊伍最先前麵的人說了幾句話,那人回頭看了一眼。矣榭定睛一看,領頭人是個女子,長相十分標致,一張粉白的臉上似笑非笑,她一看就討厭,忽然疑惑阿佑他們兩個去了哪兒?
何掌櫃走出屋外,獵人亦步亦趨。在門外看守的阿保附耳在門上偷聽,被正要出門的阿佑發覺,兩人爭執了起來。矣榭趁機解開紅焦腳上的繩子,這時窗外響起一陣輕微的叩擊聲,她暗道是塵飛揚他們回來救她們了,他們總算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