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狗也有眼睛斜視的!”桑木發現自己這個念頭很有意思。一邊想,一邊在許連雲兩邊轉來轉去地觀察狗的反應。
如此這般,幾個來回下來,倒把許連雲給繞得莫名其妙,忍不住問道:“是不是想去廁所了?前麵不遠有間公廁。”
桑木聽許連雲說前麵有公廁,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手裏喝剩下的半瓶礦泉水,於是在腦子裏冒出一個奇特的念頭,擰開瓶蓋,喝了一大口水。
許連雲看他的樣子不象是要上廁所的,也就不再管他,繼續帶著他往前走。
但是桑木這口水卻並沒有喝到肚子裏,他把水含在嘴裏,運足了氣,突然後退一步,向著許連雲另一側猛地噴了出去……
果然,噴出去的水沒有遵循物理學的牛頓定律作自由落體運動,而是有一大半在半空中被什麼東西擋住,拐了個銳角折射到了地上。桑木不等水落地,立刻又上前一步衝著剛才水流拐彎的地方打出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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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許連雲被桑木這兩個異常突然的舉動嚇得向前猛地一竄,跳出去足足有一丈多遠。回過頭來,望著桑木這邊看了一眼,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出來吧,人家發現你了。”許連雲一邊彎著腰笑,一邊衝桑木這邊喊。
桑木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麼,站在原地發愣。不過這時候他已經可以確定旁邊這個位置一定有問題,聽許連雲的口氣,那裏應該是一個人——一個常人看不見、貓狗能看見的人!
桑木正心情緊張地等待著見證奇跡的時刻,那邊許連雲已經走了過來,一邊笑,一邊摘下自己的墨鏡遞給桑木,示意桑木戴上。
桑木接過墨鏡戴上之後,立刻發現這並不是普通的墨鏡,透過這副墨鏡,可以隱約看見空氣中偶爾飄蕩著柳絮一樣的漂浮物,隻是顏色帶著淺淺的藍;而周圍景物也和平時所見到的大不相同,不但顏色變了,形狀也都扭曲了。而在剛才被桑木噴水的地方,明白無誤地蹲著一個身材魁梧的年輕人,正在用手捂著眼睛用力揉著。
桑木摘下墨鏡,一切又恢複了原樣,隻是旁邊的地麵上確實多了一個人,表情懊惱,一隻手還在揉眼睛,另一隻手抹著臉上的水。
桑木雖然有心理準備,但是這時心裏仍然“突突”亂跳,心說:這人到底是什麼東西?他剛才要是趁我看不見,從後麵給我一磚頭,那我可一點辦法都沒有——幸虧剛才仔細檢查了一遍,這條路上沒磚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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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木的膽子不算小,但仍然被眼前的景象驚得目瞪口呆。
他剛才噴那口水的時候,潛意識裏倒是閃過一個念頭,懷疑那個位置有什麼他看不見的東西。但是過於荒誕的東西,在人進行正常邏輯推理的時候,往往很快就被大腦的理性思維過濾掉了,桑木這次的情況也不例外。這樣一來,桑木剛才的行為反倒沒有了依據,隻能被看做是一種近乎無意識的搞怪行為——有點象是在夢遊。甚至連桑木自己都覺得奇怪,剛才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一個舉動。但是由於剛才的思維轉得太快,這會兒大腦又處於停工的狀態,已經完全找不回來被大腦過濾掉的那部分信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