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死了!”愛德華落在她的麵前,沒有人能在這個時候,為一些無法挽救的事情去做出多餘的犧牲。他們一群人死的死,傷的傷,活著的人總比死去的人要重要。
“我知道,帶他走,我將他火化把他的骨灰帶回他的家裏!”喬娜知道自己說折這個事情讓人為難,畢竟不久前有幾十人什麼也沒有留下的埋在山底,而剛剛,還有一個年輕人屍骨無存,她沒有理由要求,也沒有資格要求,可是,品良卻是因為她而死,她不能丟下他不管,活著沒有辦法為他做些什麼,死了連他的骨灰都不能帶回他的家鄉,她不能原諒自己。這個傻瓜,一個善良而怯懦的傻瓜,放他在這險惡的魔獸森林他一定會害怕的吧。
愛德華看著喬娜那固執的眼,竟是沒有辦法說不,這是從沒有過的事。這對別人來說不公平,也不合理,至少在這如此危險的魔獸森林裏是這樣的,但他就是沒有辦法拒絕,
“少爺,我來帶品良吧!”羅列站了出來,他看出了愛德華的不忍和猶豫,在這一刻,他突然覺得一向嚴明的少爺,終是有著溫情通容的地方。但是,事情卻是如此的棘手,帶兩個人飛行,無疑是極為危險的,尤其是昨天天空中已經出現了的空中殺手,就是隻是轉移一個短短的距離,品良身上的滿身血腥也極有可能招來無數的貪婪的獵食者,所有的人都有可能為此付出生命的代價,活的人比死的人重要,有的時候,人總是這樣說服自己來放棄極不願意放棄道德標準,來求的一全能活下去的機會。
“不,我來!你帶兩個人!”愛德華沉聲道,隻有羅列這一級的高手才能在這時帶兩個人飛行,就是他也不行,如果天上沒有那些要人命的獵食者,他到是可以試一下,但是現在沒有任何人,有什麼試一試的機會。每個人隻有一條命,他不想即要和自己的命也要了別人的命!
所有人的傷口用天羅粉塗在外麵,防止血腥味的外散,但品良身上的血卻是所有人身上的天羅粉也不起作用,愛德華一個冰凍術將所有血液封住,品良的傷太嚴重了,嚴重到了即是以治療見長的光明教會的教皇在此也未必能揀回他的命,整個半邊身子和內髒都裂開了。他的防護罩是連續抵擋了兩次風錐的襲擊,如果不是為了救喬娜,他也不會這樣慘傷致命的。
“那邊有河!”頂風飛行,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喬娜指向斜北的方向。
愛德華看了看眾人,什麼也沒有問,連多遠都沒有問,帶著大家改了方向。
茫茫的大水出現在眾人的眼前,現在已經沒有人好奇喬娜,為什麼知道遠在二十裏外有河的事。
北方竟會有一條河,所有的人不由的驚喜起來。因為這裏已是擎雲山的北側,這邊的山脈是北方唯一的大河怒江的發源地,而怒江從擎雲山脈出發,流經帝都直轄的三城之一的蘇埃城,離帝都不過一百多裏的路程,這條河,不應該說,這條洪水衝積的河道最終的流向一定會是怒江,這讓他們這一群人怎麼能不高興?
如果說他們走偏了方向,也許會到達他預定的方向,還有那偏遠的小鎮,但是現在有一條大道讓他們來走,沒有人願意再選條艱難萬分的小道。
“過河!”愛德華大叫,“過河宿營!”河寬不知有幾理,但是在他們飛了幾十裏的人眼中,並不是難越,更何況流動的洪水,危險性絕對不會比那可怕的黑色湖來的恐怖,何況從來沒有聽說過怒江出過什麼大型的魔獸。但是如果他不過河,那麼追在他們身後的那群魔獸,遲早會對他們再次的發起攻擊,但是過了河,那群可怕家夥就被隔在了洪水的這邊了。
隔著遠遠的洪水河道,還能看見對岸巨型的魔獸擁擠晃動著的樹木。愛德華和桑站在宿營地外的山坡上,今天非常的幸運,先是沒有了魔鷹的追趕,現在遇到了河,又隔開了地上魔獸的追趕,愛德華不由的鬆了口氣。
“好險!”
“是啊!雖然這些魔獸一般隻有五六階,但是追上來的話,我們真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從我們進森林來,除了看到的那隻九階的魔蟑外,再說是那喀什土魔熊,是不是高階的魔獸少了點?”
“我也有同感,但是高階的雖少,低階的結成了群卻遠超高階的難以對付,沒有人喜歡單獨和一群魔獸戰鬥的。”
“是很怪,這奇怪的雨季,奇怪的魔獸,怕是永遠的秘吧!”
把品良火化裝進了她精心用鐵樹木雕刻的盒子裏。維斯特跟著喬娜,小心翼翼,但喬娜卻沒有一句話。突然間,她覺得說話真的是太過困難的一件事,
有人死了,但是卻活在人的心裏,有的人活著,但是卻發覺活得太痛苦,喬娜沒有了聲音,看在維斯特的眼中焦急萬分,品良的死對她來說是一個重大的打擊吧,但是,如果是他的話,他也會這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