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嫁人?嫁妝?
這件事我好像還從來沒有考慮過,而距離我父母他們去世已經這麼久了,鎮子上也沒有別的風言風語傳來,我在這鎮子上也過得異常安穩,就好像我爺爺,爸爸,媽媽他們從來沒有出現在這個鎮子上一樣。
想起他們我不禁就想起那天從學校回來看到的那一幕,如此血腥的一幕。
每個被噩夢驚醒的夜裏我都告訴自己,一定要隱匿鋒芒,將來得知真相以後必須手刃凶手。
我相信胡九燁讓我不要追究這件事,應該是怕連累我一起被害,所以他讓我一回來就扮演弱勢群體。
可現在已經過去兩個月了,我一次都沒有去看過我的家人們,他們就在那座荒涼的後山上,連個祭拜者都沒有。
我也不怪鄰裏之間不顧情分,畢竟傳聞是警政司的人殺了我的全家,他們跟躲瘟疫一樣也實屬正常,現在能讓我的醫藥堂重新開張,我就已經很感激他們了。
想到這,我還是壯著膽子去院子裏找到了胡九燁。
因為剛剛胡九燁說讓我收好那條“金魚”之後,就轉身去了院子裏喂養真正的金魚了!
我小心翼翼的走到他的身後,不知道該怎麼對他開口。
自然他是仙家,能揣摩出我的心思也不是什麼難事。
“有事?”
他清冽的嗓音猶如二月裏的春風,有幾分柔情,也有幾分涼意。
“我……我想去山上祭拜一下我的家人,可以嗎?!”
我壯著膽子一口氣說了出來,然後抬頭看著胡九燁的背影,因為此刻他背對著我,我也觀察不到他的表情。
隻見他拿著魚食的手微微一愣,緊接著緩緩側身,說了一句:“隨你。”
然後就放下魚食,直接回了仙堂。
剩下我一個人僵在原地,他剛剛那句“隨你”是什麼意思?
是同意還是不同意呢?
這……我是可以不可以去啊?
無語了,為什麼有時候跟這個狐小哥相處起來那麼難呢?
一直到下午我都在考慮胡九燁說的那句“隨你”是什麼含義,而醫藥堂今天也不知道怎麼看病的這麼多,都是一些感染風寒,有些鼻塞,發熱的。
看了一下午的病,抓了一下午的藥,再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下午六點半了。
看了一眼手裏的洋表,再看看天也沒黑,於是緊忙拿著一些燒紙,就奔著後山的山上跑去。
現在正好人少,也沒什麼人看見,盡管風頭過了,但我若想以後成大事,現在也必須謹小慎微。
有時候想想也真是可笑,我連看自己的家人都要偷偷摸摸,但我發誓總有一天我會站在高處,俯視眾人。
還好我腿腳夠快,爬到山上的時候天剛有幾分擦黑,因為怕遇見什麼髒東西,所以我把從小爺爺給我的那串五帝銅錢也帶在身上了。
這五帝銅錢可是真的五帝銅錢,那是我們祖上一輩一輩傳下來的,不過也確實管用,據說讓胡九燁給開過光,我帶在身上以後還沒看見過什麼髒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