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熱火朝天的開始操心我的戀愛問題,卻總是被我冷淡的態度弄得很惱火。沒有寧海的日子很平淡,我在過著,過著而已。
夏天的時候我回學校拿畢業證順便吃散夥飯,還去了寧海和蘇恩童的房子。那天換我喝醉了,迷糊中聽到蘇恩童說她和寧海準備考托福出國。她們以前上學的那個大學發邀請函請她們過去繼續深造。我把恭喜說得很大聲,來掩蓋心裏的虛。我總是這樣,躲躲閃閃,推推托托,有的時候連自己都會問自己,你怎麼就那麼窩囊呢?
又是一年。
我徹底脫了學生氣,成了不折不扣的上班族。春天的尾巴上,一個平常的上午,我和一個辦公室的段菲菲照例用心琢磨著去哪裏弄點什麼好吃的來作為午飯。門口來電話,說有人找我。我懶洋洋的起身,從四樓慢慢溜達下來。轉過樓梯口,抬頭看見寧海,站在那裏微笑。
那一刻我被外麵的陽光刺的閉了眼睛,來分辨這個畫麵的真實性。寧海燙了頭發,褐金色的卷發挑了幾綹明黃,長長的搭在肩後,七分袖的果綠色堆領薄毛衫,及膝的白色A字裙,細細的小腿蹬在鑲了水鑽的高跟鞋上,櫻唇潤澤,媚眼如絲,吹彈可破的皮膚晶瑩剔透。我在心裏感歎,一年啊,不過一年,怎麼就成熟的這樣風情了,那笑容真的把我的心都化了。
奔回辦公室請假的時候被段菲菲一把揪住了,指著我的鼻尖問我:
“說!你啥時候還認識這麼一個標致人兒?”我嘿嘿的笑,趁她不注意掙脫了就跑,一路跑的心花怒放。
寧海的車裏馨香一片,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哇!寧海你發了?這麼快混上這麼棒的車了?”
寧海不說話,伸過手來抱著我。良久,在我耳邊輕輕地說:
“樂易,我想你了。”
我忍不住親了她的臉頰一下,她的臉紅了,放開我,轉過身扣好安全帶,發動了車。我側過臉對著她看,一邊看一邊笑,寧海嗔怪的看了我一眼,“笑什麼呢?”
“你臉紅紅的真好看。”寧海便也抿了嘴笑。
“僅次於這車。”寧海左手扶了方向盤,右手伸過來掐我,我扭著躲,
“嗨,嗨!專心開車好不好,咱倆的身家小命可都在你這倆手上呢。”
“知道你還逗我。”
“實話實說麼。”
“你還說?”
“不敢了不敢了。小海。”
“嗯?”
“你不是去美國麼?”
“哦,恩童去了,我沒去。在這找到工作了,再說明年就拿到碩士學位了,也可以了,不想繼續上學了。”
“真的啊?”
“騙你幹嗎?我在工程學院做實習講師,都上了兩天班了。”
我禁不住樂,嘴巴都咧到耳朵後了,“那以後我們可以天天見麵了?”
寧海點頭。我就差在座位上翻跟頭了。“那我帶你認識新朋友。”
“你那些狐朋狗友我才不要認識。”
“才不是呢!對了,你為什麼不去美國,沒考好?”
“不是,已經拿到錄取函,簽證也下來了,最後要走的時候放棄了。”
“為什麼?”我睜大眼睛。
寧海不說話,我把臉湊上去壞笑,
“不會是因為我吧?你可以把我當作家屬帶過去啊?”正好是個紅燈,寧海轉過頭來看著我的眼睛,“就算帶你過去,也不是家屬。”
“那是什麼?”
“寵物!”
“……”
轉天,我帶寧海去酒吧,約了老大小三出來,介紹她們認識。我希望寧海可以進入到我的朋友圈子裏麵來,也希望朋友們能認可她。脫了警服的陳湛一點都不減英氣,她從小就是這個樣子,皮膚黑黑的,精瘦,兩道劍眉,眼睛炯炯有神,麵容有點像金粉世家裏的金燕西。陳坤脂粉氣太濃,但是陳湛本來就是女孩,樣子就好看多了,簡單的牛仔褲和T恤穿在她身上都有不一樣的味道。楊兢表麵很冷漠,其實是個活寶,盡管在睡眠不足時會有神遊狀態,但是基本上跟她在一塊是不會冷場的。我們從十歲左右就開始一起遊泳,十多年下來,感情已經非常深厚了。我和寧海進去的時候看見陳湛一手摟了小三那條哈士奇,一隻手在打電話。小三一臉癡迷的看著酒吧中間的小舞台,可是舞台上並沒有人,隻有一個麥克風立在那,不知道她在沉醉什麼。陳湛看見我們來了馬上結束了電話,站了起來。並且順手在小三後腦勺上拍了一巴掌,把她白日做夢的狀態給拍了回來。我剛給她們介紹完,還沒等別人反應,小三就撲到寧海麵前,眨巴著眼睛,故作天真的問,
“寧海,我可以叫你嫂子嗎?”寧海呆立在那,我真是一臉黑線。還是陳湛比較了解小三,伸手把她扒拉到後邊去,跟寧海說:
“孩子腦子不好,有點缺心眼,你別介意哈。以後大家都是朋友了,在樂易給我們添了這麼多麻煩以後你能主動回收我們很感激哈。介紹一下,這位是Apollo,現在它代替阿四的位置。”
說著,指了一下正拚命搖尾巴的那條哈士奇。小三很配合的在一邊說:
“Apollo,握手。”結果那條狗迫不及待的坐下,抬起了右爪。寧海在經曆了最初的驚訝以後,開始有點適應這倆人了,滿臉笑容的彎下腰握住狗爪子上下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