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男孩是有了您的私生子嗎?還真是恭喜了。”她輕飄飄的落下了三個字,幾乎是要將對方氣的七竅生煙。
“你!”林恩咬牙切齒,轉而怒氣衝衝的看向了赫柏,“你果然蛇蠍心腸,就任由你的情婦羞辱我嗎?赫柏你等著!”
赫柏歎了一口氣,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涼涼的看向了林恩,“我在家等了你一個月,如果你覺得我和什麼人不清不楚,大可以和我離婚,又何必羞辱我呢?我一個已婚婦人,何等何能能讓未婚的alpha做我的情婦。”
“莫琳伯爵是位正直的人,還請侯爵慎言。”她神情淡淡,語氣溫柔的沒有一點令人挑刺的地方。
是啊,既然覺得她不好,離婚就是了。但是她知道,隻要有那份遺囑存在,這一位絕對舍不得離婚。對於這個男人的性格,她可真是看透了。
她的出言維護,令莫琳心頭湧上一絲欣喜。急切的看向了赫柏,按耐不住欣喜說道,“赫柏……”
這個稱呼自然再一次令赫柏皺起眉頭。當然,被氣的不清的林恩攬著懷裏的男孩氣虛的說道,“你以為我不敢嗎?要不是你……”
赫柏抬頭,看了他一眼,想著一個月前那些掙紮,頓時覺得十分可笑。啊,早就不應該抱著希望了,不是嗎?
她的孩子也注定要和她一樣有著一個不完整的家庭了。
她這麼想著,望著相對三年,既沒有期待也沒有憎恨的那張臉,淡淡的說道,“我記得,我隻送了你一張邀請函,林恩,你是怎麼帶這孩子進來的?”
沒有邀請函,意味著就要被驅逐。通常這樣的宴會,林恩這樣的人帶人進來是可以的,管理者大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如果身份尊貴的人追究,也不能坐視不理。
“這孩子叫什麼?林恩。不知道宴會名單上有沒有他的名字。”赫柏淡淡的笑著,溫婉的笑容無可挑剔。
“赫柏姐姐……”名叫哈倫的男孩看著女人柔善的笑容,楚楚可憐的表情下藏著深深地怨毒。
“赫柏姐姐……嗬……”皮鞋踏著堅硬的地板,發出了沉悶又清脆的聲響。清雅的花香從身後傳來,不用回頭,敏銳的oga都知道來的人是誰。
身穿黑色燕尾服的女性alpha朝著她們緩緩走來,一步一步走到了赫柏的身後。伸手,修長的五指輕輕搭在了她的椅背,屬於alpha霸道強勢的氣息直直指向了對麵三人。
好像是在宣誓主權一樣,遲來的夏佐站在赫柏身後,做了最牢靠的後盾。她勾著笑,漫不經心的掃著兄長懷裏清秀的beta,俯身對著被自己籠罩著的oga輕聲說道,“赫柏姐姐,那個是福克斯家的孩子?看起來……嗯……不太像……我還以為福克斯家的孩子都和你一樣美麗動人。”
“噗……”年輕的alpha發自本能的維護,可愛的令赫柏忍俊不禁的笑了出來,“當然不是,我可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多了這麼一個弟弟。”
“好吧,看起來也不太像。”夏佐垂眸,直直的看著那個名叫哈倫的男孩,勾著和赫柏一樣清淡的笑容,一字一句緩緩道,“那麼,小男孩,告訴我,你究竟叫什麼呢?”
你是什麼人?來自何處?什麼出身?是什麼樣的資格和底氣讓你站在我對麵?
alpha目光如炬,犀利的盯著對麵的兩人,將那些深沉的問號一個一個砸了下來。
“早安,我的女士。”剛結束早鍛煉的夏佐從訓練室出來,走過公爵府繁花盛開的後院,恰好看見領著仆人正在澆水的赫柏。
即便是在休假期間,夏佐少將仍舊起的十分早。公爵府有專門的訓練室,即便不能實地操縱機甲,但是適當的進行一些肌肉鍛煉以及射擊鍛煉還是可以的。
穿著米色長裙的金發女士,將手中的花灑遞給了一旁的仆人,直起腰身,用那雙宛若紅寶石般明亮的雙眸凝視著對麵的黑發青年。
穿著黑色運動服的黑發年輕人在晨光中顯得十分單薄,那張過分白皙的臉將這位脫下軍裝的少將襯得十分稚嫩。赫柏望著她在回廊前單薄的身形,隻覺得這個年輕有為的少將不過是一名正處在發育期的少女。
“早安,您剛從訓練室回來嗎?”赫柏禮貌的點點頭,赤色的雙瞳漾著溫暖的笑意。回廊下的少將點點頭,走進了些,“嗯,您那麼早就來擺弄這些小玩意了嗎?吃過早餐了嗎?”
“是。”赫柏抬頭,才發現單薄得好似正在發育期的少女走到了她的身前。真正靠近了她才又重新意識到,對方是個年輕的alpha。
比她足足高上一個肩膀的身形差距,帶來了迫人的壓力。赫柏下意識就想後退一步,但心裏察覺到這不太合適,於是站在了原地。
“阿爾澤品赫的茶花,花開的時候會很漂亮的。”夏佐的視線越過身前的金發美人,落在那隻有點點花骨朵的茶花上。被姹紫嫣紅包圍的花骨朵是如此的青澀,卻又含著令人無比期待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