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果然扭曲,又恨宋朝皇帝,又在遼國當官,又不肯對付大宋,他到底還剩下什麼事可做啊!
我道:“你追上我,就隻是為了和我說這些陳年舊事的冤屈嗎?”
潘琅正色道:“自然不是。”他待要說話,忽然一頓,“公主且回去吧。這偷盜北珠之事並無他人知曉。”他微微一笑,“今天追上公主,不過是想攀個交情,將來潘某前去西夏,拜訪一二也未可知呢!”
我佯作欣喜,“好啊!雖然我不是公主,但是你來瞧我,也很歡迎!”
潘琅又是一笑,我腹誹,就怕別人看不到你的魅力似的四處放電!
“如此,我告辭了。”
我翻身上馬,馳進黑夜。
回到興慶府,我拿了珠子給李秋水,她果然歡喜得緊,不過李秋水收了珠子,卻對我道:“為師除非功力再有精進,否則再多珠子,也隻不過是浪費而已。”
我暗自歎息,“那麼,可有別的方法麼?”
李秋水道:“也不是沒有,不過我的功力不能完全逼出這毒性,因此肌膚也無法複原,總要先除了毒,那便容易了。”
我眼睛一亮,“那麼徒兒以後中原,便替師父留意著。”李秋水微微一笑,點點我的額頭,“你先下去吧!閑不住便出去逛逛。”
我忽然想起那日在遼國皇宮裏聽到的事情,便說給李秋水,她聽了也未有太大反應,隻是淡淡道:“遼國國祚將衰,這是勉強不得的事情。”
我正要退下,李秋水忽然又喚住我,將一枚指環與我,那指環非金非鐵,呈現一種詭異的暗紅色,我疑惑地看著李秋水。“這枚指環算是信物,從今之後你便是天涯海閣的少主。”她微微一笑,“不過是我閑時弄的小小產業,你有空去看看也好。”
我好奇地盯著這枚奇怪的指環,似乎有一點熟悉感,我問道:“師父,這指環有些蹊蹺。”
李秋水無謂地擺擺手,“這指環是為師年輕時偶然拾到的,覺得有點意思便留著了,要問是什麼做的,我亦是不知。”
回到自己屋子,我將那指環與自己從不離身的兩枚玉墜用絲線穿了掛在一起,竟然意外地和諧,一紫一青一暗紅,似乎都有些波光流轉的意味,我捏著這三個小東西,好像可以扣住,翻來覆去地拚湊一回,得出結論:這寶物還差兩塊,應該是五個部件的,目前才有了三個。
想起自己自從上次石洞裏得了玉墜之後,功力增長的卻是快了一倍,想必也是這寶物的功勞,很有掛機的感覺。
現在我自認為身手算是不錯了,對上一流高手,就算不能傷敵,自保無礙,而且北冥神功的特性,也未嚐不是一個大便宜。
施施然在集市上逛著,現在容貌修複,也用不著大熱天戴著帷帽麵紗之類的東西,心情舒暢,連帶著對身邊極高的回頭率也得意不已,偶爾還衝那些不小心發呆到撞了樹的年輕男子一笑,果然變回堂堂正正的美女的感覺就是好!
因為剛剛才發現了玉墜和指環的秘密,所以這會子我見到一些玉器店,或者小飾品的攤子都會上去瞧一瞧,或者能淘到什麼也未可知。
在一處不起眼的攤子上看見了一枚比較別致的木頭簪子,木質光滑堅硬,敲上去隱隱有金石之聲,不知道是什麼做的,我喜歡得緊,問了價錢想買,卻發現自己居然忘了帶錢。
戀戀不舍地拿著簪子,我溫聲對那攤上老婦說道:“我沒有帶銀錢,用我頭上的這枚綠玉簪子和您換可以嗎?”
那老婦雞皮鶴首,滿麵皺紋,此時便顫巍巍道:“這個不值什麼,姑娘喜歡便拿去吧!就當是我老婆子送的。”
我搖搖頭,“那哪成!”伸手拔下頭上綠玉簪,長發散落下來,“我喜歡婆婆的簪子,就換了吧!”將簪子硬塞給那老婦,順便問她借了把梳子,重新簪起長發,簡簡單單挽了個發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