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瑾瑜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當然可以。把衣服穿上,我們吃晚飯,吃過飯後我有事情要問你。”
薛離衣肚子適時的叫了一聲。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臉紅得更加厲害了。
本來關瑾瑜還標了好幾家餐廳,想征詢薛離衣的意見,誰知道薛離衣一臉驚訝的問她為什麼不自己生火做飯,廢話,因為她隻會生火,不會做飯。
最後晚飯是薛離衣做的,因為她會做飯不會生火,所以一不小心就合作共贏了,這其中的最大功臣應該是正在家裏的甄倩,冰箱裏的速凍食品被她在前兩天過來的時候替換掉了,否則對待幾袋幹巴巴的吐司,起著白霜的巧克力,喝了一半的牛奶,食神在世也沒辦法施展拳腳。
關瑾瑜這頓晚飯吃得身心舒暢,薛離衣看見她開心,一直盤桓在心頭的連累旁人的低落心情也得到了紓解,眉頭慢慢舒展開。關瑾瑜餘光瞥見她的笑容,破天荒的進廚房添了第二碗飯,即使這會讓有胃病的她不舒服一晚上。
很久之後,薛離衣窩在關瑾瑜懷裏在藤製躺椅上曬太陽,忽然間想起這件事,便問起那天晚上關瑾瑜為什麼多吃了一碗飯,關瑾瑜隻是低頭啄了啄她的唇,但笑不語。
為什麼?
——當然是為了保護一個女孩脆弱的自尊心了。
吃過晚飯,薛離衣洗碗,關瑾瑜則拿著睡衣去洗澡。知道的會說是薛離衣執意要求洗碗的,關瑾瑜樂得順她的意,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不知在一起生活了多久的兩口子。
關瑾瑜擦著濕漉漉的頭發從浴室出來,身上套著圓領的天藍色睡衣,洗盡鉛華,素顏的樣子看起來隻有二十來歲,像個還沒踏入社會的大學生,薛離衣依舊坐在沙發上,形容拘謹,兩隻眼睛好奇的望著茶幾上屏幕發著光的筆記本電腦。
這讓她想起了前兩天夜裏撿到她的時候,她也是這樣,當時自己還以為是喝酒喝糊塗了,產生了錯覺,第二天晚上醒的時候竟然在茶幾上發現了一錠碎銀子。經過鑒別那根本不是什麼劇組道具,而是貨真價實的銀子。
古色古香的裝扮,古腔古調的話語,以碎銀表示感謝,不認識字卻能夠出口成章,還有那詭異的移動速度,關瑾瑜心裏有了個大膽的猜想——
“喝水?”關瑾瑜雖然這麼問著,卻早就拿出了一次性杯子在她麵前倒了一杯熱開水,同樣在自己的馬克杯裏倒了一杯水,擺出了正式會談的架勢。
薛離衣雙膝並攏,背挺得筆直。
關瑾瑜莞爾:“不用緊張,我有些話想問你,而且……我或許可以幫你。”
“幫我?”薛離衣目光灼灼的望著她。
“當然,隻要你說的是實話。”
薛離衣站起來便作揖,說:“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關瑾瑜這次沒糾正她,隻是條分縷析的開始發問:“你是哪裏人?”
“青城山人士。”
“四川的那個青城山?”
“我不知道四川在哪裏,但是我是在青城山長大的,山上不止我一個人。”
“還有你師父?”
薛離衣點頭:“除了我師父,還有幾個師伯和師叔,阿豺、阿狼、阿虎和阿豹。”
關瑾瑜:“……你那個阿豺、阿狼、阿虎、阿豹是指的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