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容姒原來就這麼好哄,

還是現在好哄的。聽了程錦之的話,

唇角便揚了起來怎麼褪也褪不下。容姒吻住了程錦之,

慢慢地將程錦之壓在身下。容姒的身體不太好,

還蓋著薄被,

窸窸窣窣的,

房間隻剩下接吻聲和被子的摩挲聲。容姒撫摸著程錦之的眉眼,

又摩挲著對方的臉頰。程錦之捉住了容姒的手,笑了一聲。兩人就這麼窩在被子裏,小動作不斷。程錦之摟住了容姒的後頸,

啄吻了一下對方上揚的唇角。一聲細喘,嘴唇便又貼在了一起。容姒起床的時候,程錦之已經起了。她盤腿坐在陽台,

似乎在剪指甲。剪指甲也不認真,

剪一會又滑一下手邊的平板。纖細的長腿在凳子上晃悠,凳子有點高。

程錦之看了會外麵,

又舉著胳膊伸了個懶腰。還沒伸完便被走過來的人摟住了。程錦之懶懶地靠在對方的肩頭。“就起了?”

“要再睡會嗎?”程錦之說道。

“不用了。”容姒從旁邊拿了條凳子過來,

挨著程錦之坐著。“我幫你剪指甲。”

“好。”程錦之說道:“不知道最近怎麼了,

指甲長得有點快。”

“很久沒剪了。”接過指甲鉗,

容姒低下了眼瞼。容姒的眼睫毛很長,

程錦之用拇指撩了撩容姒的眼睫毛。又細密又長。

“別亂動,

劃到就不好了。”容姒也就這麼一說,唇角還是揚了起來。

“也是,是日子過得有這麼快。”程錦之說道。一晃眼,

她今年三十二,

容姒三十。上一輩子的容姒啊,這時候早就風光得不行了。哪像現在,跟她窩在醫院的陽台上,給她剪指甲。也是神奇,居然就跟這麼一個人,糾纏了十二年。還不包括上一世。上一世的容姒,就沒有什麼緋聞,也沒有什麼確切的戀愛消息。

兩人聊了會有的沒的,主要是程錦之說了點有的沒的。容姒就這麼聽著,給程錦之剪完指甲,又用指甲銼給她磨了一下。等助理送來早飯,容姒又把程錦之抱到了床旁。麵對麵的擁抱,掛在容姒上身的程錦之就像個樹懶。

“今天沒有安排吧?”吃了早飯,容姒又把程錦之卷入了懷裏,仿佛一秒鍾都離不開。

“我想想。”

“啊?”

“沒有啦。”程錦之輕快地說著,似乎隻是想逗一下容姒。“你有什麼安排嗎?”

“沒有。”容姒將下巴輕輕擱在程錦之的腦袋上,摩挲了一下。“和你約會算嗎?”

“這算哪門子約會。”程錦之說道:“你身上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很難聞嗎?”容姒也嗅了嗅自己的病服。

“也不是很難聞。不知道為什麼,最近聞多了,又覺得還好。”程錦之嗅了嗅容姒的衣領。“大概是因為你身上有。”

“味道也不是很重。”程錦之蹭著容姒白皙的脖頸。脖頸上還有一點點沒有褪下去的吻痕。

在醫院確實不像約會。“你要我陪你出去嗎?”

“你這身體,還能走出醫院?”程錦之說道:“我可不想你走著出去,躺著進來。”

“沒有。我還能抱起你。”

“那是我不重。”程錦之理所當然地說道。

容姒沉默了一秒。

“你怎麼不說話?我重嗎?”

“不重。”容姒伸手,摸了摸程錦之鼓鼓的肚子。一頓早飯就把她的小貓給撐住了。“我覺得你很輕。”

“算你反應快。”程錦之又夾住了容姒的手。“手,拿開。別往下摸了。”

身體這麼差,還毛手毛腳的。

隔著程錦之的褲子,容姒又握了幾下。整隻手握住了。這樣的動作有些野性,程錦之瞬間就腿軟了。對於這個部位,無論是什麼樣的力道都是很刺激的。

“你還OK吧?”躺在容姒的身下,即便程錦之的臉頰已經紅撲撲的了,但仍然抬手捂了一下容姒的胸口。

“可以的。”容姒壓在程錦之的身上,低下頭開始吻程錦之的耳朵了。

肌膚相貼,便是世上最美好的事情。

程錦之攥了一下手邊的枕巾,虛軟地哼了兩聲。應該這一回沒事了。剛才也吃了藥。終於要迎來這幾個月的頭一遭了。很快程錦之便覺得耳朵一熱,有點黏。

“臥槽!容姒你吐血了!”程錦之趕緊坐起了身。這不坐還好,一坐胸脯又在容姒眼前顫了兩下。血更加泛濫了,容姒趕緊仰起了頭。口齒不清地說道:“不是吐血。”

這種時刻比吐血還窘的是流鼻血。

窘迫。容姒不好意思地碰了一下自己的鼻塞。剛碰,手就被程錦之打掉了。“你別碰它,你血有多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