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姒,你要死啊。”看著容姒縮手縮腳的樣子,程錦之有點好笑地說道:“哪裏你沒看過,就這麼激動?”

“還好沒讓你弟撞上,要不然那死小子準跟我拚命。”程錦之說道。

雖然醫生說是藥物的副作用,但現在程錦之就掐她這一點了。真的很窘迫,從來沒遇上這樣的事情。不過,她也就和程錦之做過這樣的事情。當時也是聽了程錦之虛軟的喘息,鼻頭才一熱的。

“現在啊,我也不想和你約點什麼其他的了。”程錦之說道:“就跟你一起看看書吧。”

“嗯。”即便縮手縮腳,容姒還是伸手,牽住了程錦之的手指。也不敢牽太緊,就這麼示弱地拉了拉。撐著腦袋的程錦之笑了,放在桌子上的手便和容姒十指相扣。

“姐,你鼻子怎麼了?”晚上容湛過來的時候,果然看到了容姒的鼻塞。

“藥物的副作用。”沒等容姒說話,倒熱水的程錦之便這麼一本正經地說道。容姒兩手接過媳婦兒倒的熱水,捧著杯子表情也很自然。“嗯,藥物的副作用。”

“啊?副作用這麼大?不行,我得去問問醫生。”一到他姐的事,容湛便有點坐不住了。二話不說就出病房了。

看著合上的門,程錦之笑了一聲,容姒耳根發紅地喝了一口熱水。

媳婦兒倒的熱水,有點暖和。

“我就知道你們會和好。”知道好朋友的感情落了地,夏柚非常開心地摟著程錦之的肩頭。

苟羽轉了一下自己的老板椅,又坐到了沙發上。她拿起了桌上切好的西瓜。“我就知道你沒出息。”

“容姒住院的事,還不是你說的。”程錦之說道。

“我就這麼一賭,可沒想成全你們。”苟羽啃著西瓜,又高高舉起雙手以示清白。口裏念叨著,掰著手指頭。“讓我數數,你抵抗了幾秒鍾。”

夏柚就在一旁笑著,拿起了身後的抱枕,往後坐了坐。一坐感覺有什麼硌著了,她也沒什麼意識,就這麼往後一摸。摸出了一枚戒指盒子。“這是?”

夏柚還沒掰開盒子,苟羽便飛撲了過來。西瓜也不吃了,已經不能再做安靜的吃瓜群眾了。

“我去,這不是戒指盒子嗎?”倒是程錦之眼疾手快,拿過了夏柚手裏的盒子。掰開盒子一看,戒指盒子裏果然有戒指。一瞅,還是去年最流行的婚戒。剛才苟羽把她笑話得緊,現在是老天給她機會,讓她“反撲”?

沒錯,是傅辛白去年向她求婚的戒指。苟羽真想拍自己的大腿,怎麼把這一茬給忘了。隨便就丟到了辦公室的沙發上。

“苟羽,怎麼回事啊你?就這麼收下傅辛白的戒指了?”程錦之說道:“你是不是背著我們,把訂婚宴也給辦了?”

苟羽一咬牙,奪過了戒指盒子。“沒有。我要是訂婚了,你們份子錢一個都別想跑。”

本來以為還能取笑程錦之一天,現在反倒被程錦之笑了一天半。都是傅辛白!反正有什麼事都怪傅辛白,一點都不是她亂丟亂放的錯。坐在老板椅上的苟羽,又看了看眼前的戒指盒子。該怎麼處理這枚戒指呢?苟羽雙手交握,撐著自己的下巴又將戒指拿了出來。

這個戒指看上去有點大。

大概是工作太少,她才會閑著去試傅辛白的婚戒。一試,媽的果然大了。五根手指頭試下來,也就大拇指能戴。誰他媽結婚戴大拇指啊?當玉扳指啊?腦子轉得非常快,一想到傅辛白的德性。擦!被傅辛白下套了!像傅辛白那種人,怎麼可能願意結婚?越想越氣,腦子跟懵了似的。這時傅辛白的電話打過來了。“寶貝兒……”

苟羽憋了一口氣。“寶你媽。”

“哈?”

“媽的,傅辛白你壓根就不想跟老子結婚!”

“老子哪裏不想跟你結婚了!?”似乎是被苟羽激到了,傅辛白的丹田之氣也提了上來。

“戒指!我試了!大了!”傅辛白你可以的,你拿戒指唬弄我,居然還敢吼我!

“你試了?”聽了苟羽的話,傅辛白突然笑了起來。語氣也柔和了不少。

苟羽懷疑是自己的嗓門太大了,把傅辛白吼聾了。居然還笑?

“開門。”

“開什麼門?”

“我本來接你吃飯,現在有更要緊的事情。”

“哈?”苟羽打開門,便見到門口的傅辛白。傅辛白上前,帶上了門,生怕又被苟羽鎖在門外。

“你幹什麼?”

傅辛白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了一個戒指盒子,隨身攜帶的。她掰開了戒指盒,盒子裏躺了一枚亮閃閃的鑽戒。“既然你試了,那我就當你答應我了。”

苟羽瞪大了眼睛,還沒反應過來,又被傅辛白壓住了。一想自己剛才過激的反應,被壓倒之前,苟羽又罵了一句娘。媽的!套中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