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伯一臉無語:“眼下知道難受了,早些時候幹嘛去了?你當初還綁著那李錦棠對付自己的親閨女呢,我就沒見過你這樣的親娘。”
魏氏聽他這麼一說,頓時就哭的更加傷心了。
忠勇伯瞧著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越發無語。
“你再哭下去,年姐兒指不定還以為你是來搗亂的,往後,你們娘兒兩再也別想和好。”
“那林月娘都能進去觀禮,我怎麼就不能進去了,我還是她生母呢。”魏氏這麼一說,又哭了起來。
“你,你這哪裏還有點當家主母該有的樣子!”忠勇伯罵完這話,眼看著魏氏不但沒止住哭,反倒是哭的越發大聲了。
周遭也成功被她引來了不少目光,他實在是無能為力了,隻能將魏氏拉到了旁處。
如今,外甥女和鎮北王也就不讓他妹妹、妹夫一家去觀禮罷了,要由著妹妹這麼鬧騰下去,回頭連他這個舅舅也不讓進了怎麼辦?
待她好不容易安撫好魏氏,又進了王府後,裏麵正當熱鬧。
滿朝文武齊聚一堂,京中貴夫人或是嬌小姐都翹首期盼,隻想看看這未來的鎮北王妃長了怎樣一副好樣貌。
知道唱禮官高喊了一聲‘新郎,新娘到!’,那一身紅衣的鎮北王妃和鎮北王才一人牽著喜繩的一頭,緩步出來。
人們交頭接耳的議論了起來,就連著隨主趕來上京的鴛鴦也不列外。
“主子,你看,新娘子出來了,新娘子長得那麼好看,穿上嫁衣一定更好看。”
吳岐緩緩抿了一口茶水,嘴角含笑,她可是李曇年啊,能不好看嗎?
放下杯盞,他終歸壓下了心中的矛盾,抬眸朝新娘子身旁的鎮北王看了去。
看著那樣一張俊俏無雙的臉頰,他忍不住苦笑。
當初竟還覺著這陸執隻是個一窮二白的鰥夫,不曾想,對方竟還大有來頭。
索性,也堪配她。
如此,他也就放心了。
在祝唱官的引導下,禮終於成了。
廳中的鎮北王在眾人的喧嘩中,攔腰將嬌軟的新娘子抱了起來,徑直往新房中走。
全場嘩然,見過心急的,就沒見過像鎮北王這麼心急的,偏偏,他們還什麼也不敢說。
人家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鎮北王啊!
沒見著周遭的府兵都自覺的背過了身去?橫豎不是鎮北王不該抱,是他們壓根就不該多看。
“嗐,這麼一看,李娘子和鎮北王還真挺般配的。”鴛鴦目不轉睛的盯著那一對新人走遠,一轉頭,就發現自己主子不知何時,竟已經放下茶盞,轉而拿起了酒盞。
要知道,她家主子可是極少飲酒的,更何況,他這陣子身子本就不爽利。
“老太爺交代過,讓我盯著你。”鴛鴦愣了愣神,直接伸手去搶他手裏的杯盞。
吳岐回頭掃了她一眼。
那目光中沒有一點平日裏的嚴厲,反而含著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悲色。
鴛鴦什麼時候從自家主子眼裏看到過這樣的神色?
她一時怔了怔,不知該說些什麼,就聽吳岐笑了一聲:“既是來了,怎麼能不喝一杯喜酒呢,鴛鴦,你也喝。”
說完,還真就替她倒了一杯。
鴛鴦看著眼前的酒盞,腦子裏靈光一閃,忽就明白了什麼。
以往主子就對李娘子很不一般,當時,當時,她還奇怪,此番看來,這裏麵多少應是混了點男女之情的。
隻可惜了,主子鬥不過那鎮北王,也搶不來李娘子······
喜宴正式開始時,外頭放起了各式煙花,那煙花直放了大半個時辰,引得那些湊熱鬧的百姓,差點沒將脖子給看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