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陸執是在煙花快完的前一刻回到新房中的,當時,李曇年已經由趙素素他們陪著吃過一些東西了。
眼看著他又回來,她明顯愣了愣,就被趙素素罩上了喜帕。
“怎麼著,鎮北王還真是急不可耐了,這吃了飯,還不讓緩緩?”
趙素素什麼話都說的出來,此番一說完,那滴溜溜的眼珠子就在陸執的身上轉啊轉。
若是遇上旁的新郎官,想必也被她這模樣弄得不好意思了。
可眼前之人是誰?
眼前之人可是陸執!
陸執不但不惱,還朝趙素素他們笑了笑:“嫂子們見諒,我這急性子,怕是改不了了。”
說著,他的侍從趕忙上去給趙素素他們發了喜錢。
趙素素他們被陸執這樣子逗笑,也知道他和年姐兒是好事多磨,但有些程序還是要的。
“那等你們喝了合巹酒,我們就出去。”
守在外頭的喜娘原本還猶豫著要不要進來,這禮是死的,人是活的,要是鎮北王說不要這些儀式了,她哪兒還敢往裏麵走?
眼見著裏頭喚了她,她才屁顛屁顛的往裏跑。
喜娘進屋唱了祝詞,陸執拿起喜秤,緩緩將李曇年頭上繡著鴛鴦戲水紋樣的蓋頭掀起,隨後,有丫頭遞了一碗湯圓過來。
李曇年在丫頭的伺候下吃了一湯匙,就聽喜娘問了一句:“王妃,生不生?”
“生。”
李曇年艱難咽下,下意識回了一句,就聽周遭想起了一陣哈哈大笑聲,她愣了愣,適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此生非彼生。
“王爺,你可得加把勁兒了,爭取明年這個時候,請我們上門吃小世子的喜酒。”
趙素素揶揄了一句,一旁的宋翠喜噗嗤一聲笑出聲來:“行了,行了,可不能給年姐兒太大的壓力,再緩上兩月也成。”
李曇年被他們說的麵皮子微微有些發燙,好在後來喜娘又端來了合巹酒,待她和陸執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下將合巹酒喝完後,趙素素就拉著大夥兒出去。
眼看著喜房裏再度靜了下來,陸執愣愣的看著李曇年,一時不敢動彈,唯恐眼前一切都是幻像,自己一動,就會打破麵前的幻像。
“你傻了不成?”
也不知是剛剛喝了酒的緣故還是怎麼的,李曇年隻覺被她這麼盯著,渾身都有些發熱,連著耳根子都跟著燒了起來。
偏對麵那人還跟沒聽見她的話一般,還傻愣愣的盯著她看。
李曇年被他盯的有些腦了,剛要發作,男人忽的衝了上來,一把將她推到了榻上,俯首就吻了下來。
他吻得有些急切,毫無章法,毫無頭緒,隻一個勁兒的朝她的唇上貼。
李曇年瞠目結舌的看著他這舉動,又聽他喘著粗氣,在她耳邊道:“阿曇,你真甜。”
說完這話,他又朝她的唇上啃了起來。
不過,這回她倒是比之前要溫柔了許多。
他將她仔仔細細的親了一陣,這才朝她額頭上,臉上,下頜處往下親。
他的動作儼然比之前要熟稔了好些,而且,他每親一陣,都會看看李曇年的表情,眼看著她沒有表現出難受,他不由大受鼓舞。
李曇年被他親的腦子暈乎乎的,隻感覺衣服被他往下褪時,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閉了眼。
“阿曇,今晚過後,你就真的是我的夫人了。”
耳旁傳來了男人繾綣溫柔的呢喃聲,窗外,不知何時已經下起了小雨,雨打芭蕉,夜漸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