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 / 1)

難怪小萌都難以啟齒了,原來“我”是個“三隻手”來的……

小萌見我得知真相便沉默了,以為我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便出言安慰,“其實,其實,姐姐也是實在走投無路了才會,才會選擇這條路,姐姐你別難過了……”

難過?為什麼要難過?又不是我做的,難過什麼啊!再說了,這個當小偷雖說是有那麼點,恩,那麼點破壞和諧社會的美好圖景。想想我這身體的前主兒,也挺不容易的,一個女孩子,帶著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小孩,一個人養兩張嘴,要是不幹點小偷小摸的早就餓死了。所以,還是有一門手藝傍身好哇!

我清清嗓子,“姐姐不是難過,姐姐是在想姐姐受傷之後,把我們以前得以生存的手段也給忘了,這下可怎麼好?”

咚!

“小萌!小萌!”

真是的,也不至於馬上倒地這麼不給麵子吧……

時間如梭,轉瞬即逝,以上為被困床緯的某人的幻想。事實上是,我左捱右捱,幾乎每一秒都要用手指扳著過了。好容易才捱過了三天,今天便是司冉(我的那位主治大夫)規定的可以下床的日子了。想想這三天,簡直是,嘖嘖,非人的待遇啊。我明明隻是傷著頭,又沒傷著四肢來的,那個司冉硬是不準我下床,說是病情尚未穩定,不宜活動。於是,我硬是整整三天都和這穿越事件發生地——床保持著異常親密的接觸。不是沒想過悄悄逃離,隻是……

場景一:我輕輕地掀開被子,正準備輕輕地挪動雙腿,一股藥香味不合時宜地飄了進來。我滿臉堆笑,雙手揉腿,“嗬嗬,我就是怕躺久了肌肉萎縮,揉揉,揉揉。”一麵在心裏鄙視自己,哎,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

清越的男聲帶笑,“越姑娘不必多慮,幾天時間不至於。”

心裏盡管咬牙切齒,還是乖乖地把被子拉回來,“哦。是我想太多了。”

場景二:剛剛才被灌了藥,這下好了,小萌和姓司的應該都在吃飯了,嘿嘿,我可以為所欲為了。

就在我的腳尖即將觸地的那一刹,“姐姐!”一聲異常高亢的童聲立馬把我的腿又嚇回了床上。“姐姐,你怎麼?!快躺好,司哥哥說了,這三天你是萬萬不能下地活動的,萬一出了什麼事怎麼辦?姐姐你可不能再受一次傷……”小萌羅嗦起來真是和我老媽有一比。哎,明明才七歲的說……

為了盡快結束小萌的羅嗦經,我隻得使出對付我老的絕招——轉移話題,“小萌,你怎麼突然又回來了?”

果然,單純的小萌成功地停止了嘮叨,“是司哥哥叫我過來看看姐姐,他怕姐姐又不聽話,所以……果然啊!”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我欲哭無淚……

場景三:月黑風高夜,總得做點什麼才對得起自己。我耐心地等到小萌去睡了,我也成功地熬到隔壁房間再無任何動靜(司冉的房間在我房間隔壁),嘿嘿,acTION!

抖抖手啊,抖抖腳啊。咱們一起來做操……

不要誤會,這不是範曉萱同學也穿越了,隻不過是某人在床上躺久了,氣血不暢,氣血不暢……

嗬嗬,親愛的大地母親,我來了!

就在我的手腳伸出被褥的瞬間,說時遲那時快,電光石火間,一股子中藥味撲鼻而來……

功敗垂成,如今我算是更加深刻地理解你了,你簡直就是為我而生的。

很久之後我還沒順過氣來,姓司的為什麼在睡前還要鑽研什麼醫書,為什麼鑽研醫書的時候不出一點兒聲,不出聲就算了,為什麼還注意著我們這邊的動靜……

場景三,四,五……我不得不想起很久以前一流行歌曲:今天的我總在重複昨天的故事。

言歸正傳,今天我終於可以下床了。啥?你問我為什麼陰沉著一張臉,沒半點高興樣?要是下床的意思是隻能在我目前已經呆了三天的小屋裏走動走動,你說我還能高興嗎。

司冉和小萌分別在左右扶著我,這沾著地果然立馬就有了一種實在感哎。

“這是床,這是窗,這是小幾……”司冉耐心地對我說明著屋內的各種擺設,我一麵用手去觸摸一麵在腦子裏暗暗記住每樣物品的位置。

驀的,我的手觸到一個冰涼的光滑物,“這是什麼?”

“小心,這是一個花瓶。”

花瓶?!“是不是青花瓷,上麵是花鳥圖案,花鳥皆為杜鵑,高三尺有餘,細頸小口大瓶身?”

“哇,姐姐,你好厲害,這都能摸出來嗎?”小萌對我異常崇拜。

能不清楚嗎?就是這家夥把我砸穿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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