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來不及對花瓶實施什麼深入的研究。司冉先找上門了。
他特意支開了小萌,卻一言不發。盡管失明,我卻能感覺得到他的目光久久停留在我的臉上,好似要從我的臉上讀出一些他不得解的疑惑。要是以前,我肯定特虛,要又一人這麼長時間凝視我,我非從心底發毛不可。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我那所謂的心靈的窗戶早就關閉了。您就研究吧,反正我看不見,樂得自在!
可是我猜著了這故事的開頭,卻沒猜著這故事的結局。司冉進屋的時候我是坐在書桌前的,因為那花瓶也放在這兒。礙於人主人在場,我也沒那麼隨意大大方方地研究人好好一名貴花瓶。於是,我以手托腮,就著半開的窗,直接忽略屋中的某人,“看”風景……
風裏傳來淡淡花香,想必眼前的院落中有不少花草吧。依照司冉的職業,該不會種的是什麼名貴中草藥吧,靈芝?人參?嘿嘿,要真是這些以後病好了拿去賣可以賺多少錢哪!(作者:有沒有常識啊?!這種東西你給我種你們家後院去!某清:pia飛,還不是你安排的?!作者:……)
清風送花香,沁人心脾,在如此舒適的環境中,我,我真是熬不住了。托腮的手由右手換了左手,又由左手換回右手,再換左手,右手,左手,右手……
我,我的手都麻了!
身體的不舒服引起心理上的不平衡,想我本來可以好好研究我的回穿之旅,卻被這個不速之客打擾了,還害得我現在全身上下不自在。
所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我終於低下了我那高貴的頭,惡狠狠地問,“到底有什麼事?說!”
又是那種雲淡風清的笑,更顯得無力地伏在書桌上的我的狼狽。真是氣不打一處來,我都低頭地先開口了,還用這種惹人厭的笑來炫耀你勝利者的榮耀。小人啊!
“笑,笑,笑!笑夠了沒有?!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實在是沒法維持我本來就異常脆弱的淑女形象了。
聞言,他沒有發怒,卻哈哈大笑起來。“有趣,有趣!”
他這一開口,卻真真的使我大驚失色,“你不是司冉!你,是誰?”雖然也有那種若有似無的藥味,可是,這嗓音,絕不是司冉所擁有的!
“我是誰並不重要,哈哈,姓司的也會金屋藏嬌,而且”,他居然朝我的耳朵輕輕吐了口氣。該死,他什麼時候靠我這麼近了!“這嬌還落到了我手上!”
我的媽哎!大腦立馬當機。他,他,這是!傳說中的挑逗啊!!!!!!!!!!!!!!!!!在現代都還沒人對我做這樣大膽的事。現在眼前這個不知姓名不知樣貌不知身份的男子居然敢招惹我!想到這裏,怒火蹭地就上來了,所以,我的耳朵,脖子,以及小臉全氣紅了。(我是絕對不會承認這是某人不軌行為引起的不正當反應!)
不對,現在不是生氣(作者注——害羞)的時候,貌似這人是司冉的敵人哎,而且他以為我和司冉又是見不得人的關係,所以,我,現在也是他的敵人。這個結論使我呼吸一滯。我現在不僅手無寸鐵,全身乏力,而且還是殘疾人士。要是他稍微哪裏有一點不高興,我的小命就玩完了。天啊,我這是什麼鬼運氣!
我小心翼翼地摸摸我脆弱的小脖子,仿佛它下一刻就經不起折騰給斷了。然後,慢慢地,慢慢地,盡量不著痕跡地遠離某危險分子,臉上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大哥,您可能誤會了,我就是一普通病人,和司冉絕無任何超越大夫與病人之外的關係。另外,司冉的房間在隔壁,您慢走!”我以手相送,指向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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