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鼎想了想,覺得很有道理,連發出的聲音頻率都高了不少,顯然很得意,【這還差不多,那我就勉為其難留著它吧~】
棠玖歌點點頭,對比了一下自己寫下的幾張丹方。
其實她有點鬱悶,如果早點和墨珄坦白了的話,墨珄就能幫她掩護鼎的由來,她就不用花那麼多錢了。
唉,算了,希望她以後真的能把那個裝飾鼎放出去讓人觀摩吧。
這邊棠玖歌腦速飛轉研究著丹方,那邊墨珄終於還是把季徉約出來談話了。
語靜山的望月亭裏,墨珄一身簡單的白衣,坐在棕色的藤椅上,亭簷垂下開得熱烈的串串粉藤花,有不知名的鳥兒在一旁的樹上叫得靈動。
他望著遠處的連綿的山景,清風拂來,他柔順蓬鬆的發絲也隨之飄揚起來,清俊的麵龐清冷如霜月,仿佛隨時都會撇下世間的塵土乘風遠去。
季徉站在台階上,看著這樣的墨珄抿了抿嘴,隨後走到了涼亭裏。
“坐吧。”墨珄掀了下眼皮,眼神指向旁邊的椅子,語氣冷淡。
季徉胸中憋悶,坐下後到底沉不住氣,率先開口,“她為什麼叫你名字?”
這幾天他也給小玖發消息了,但是小玖顯然還在氣,根本不理他,哪怕他去找她,她也不理睬,直接繞過他。
墨珄並不想解釋,看向季徉的眼中一片淡漠,“這是我們之間的事,你沒有資格過問。”
“叫你過來,是為了告訴你控製好自己的情緒,棠玖歌能容忍你,不代表我能容忍你在她麵前大呼小叫地放肆。”
“你如果還想在她身邊,就扮演好你的哥哥角色,忍不住就趁早滾遠,少在她麵前跳來跳去地礙眼。”
“懂了嗎?”
少年實力傍身,年少成名又身居要職讓他身上帶著無法讓人直視的威圧,季徉麵對他冷如刀鋒的眼神和低壓威懾的眉眼幾乎喘不過氣來,幾乎本能地低下頭想要對著他點頭。
放在腿上的手掌緩緩攥緊,季徉咬了咬唇,“我不可以嗎?我到底哪裏不好?”
墨珄輕嗤了一聲,明明沒有說話,卻仿佛又道出了一切,似在嘲諷他有哪裏好。
季徉被哂得麵紅耳赤,忍不住大聲反駁,“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是最了解她的!這麼多年來我小心翼翼地保護她愛護她!我沒有做錯任何事!
她生病了都是我陪她去醫院,為了讓她營養均衡我想盡辦法改正她挑食的毛病……”
季徉一一細數著從小到大自己做過的事,墨珄被他吵得心煩,偏頭看向遠處的高山,等他結束長篇大論後,還是回了句話。
“季徉,獵鷹終究不是金絲雀。而你,就像隻老母雞。”
“承認吧,她根本不喜歡你,你們也毫不相配。”
墨珄懶得再多說,站起身來打算離開。
就在這時季徉雙手用力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大聲嚷道:“隻要你不阻礙我和小玖在一起,我可以為你們保守秘密!”
桌子被季徉拍得發出震顫的響聲,墨珄偏過頭,微微挑眉,“什麼秘密?”
季徉咬牙,眼眶通紅,看著墨珄的眼神滿是憤恨,“我都看見了!那天你們在房間裏接吻我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