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打著骨頭連著筋(2 / 3)

看著這一幕,潤福倒是想起一個詞兒,狼狽為奸,這裏麵的滋味兒可是有些相似,有意思,這有意思阿。

等走到麵前,年詩韻也沒放開呂氏的手,而年詩韻隻是淡淡的說了句,給“皇後請安”,連姿態都不願意做,這個可是胤禛當初獨獨應的恩寵,不過年詩韻也是將此尚方寶劍運用的爐火純青。

潤福雖然不是很介意,你管路人甲如何?但是旁邊的杏兒可是怒氣衝衝,拉了把潤福的衣角,小聲的嘀咕了句。

潤福聽了杏兒的話,笑了笑,這年詩韻的架子是越來越大了,之前在外人麵前還做著淑良端敬的模樣,現在連裝模作樣都不願意了。

不過,她更在意的是,在年氏旁邊看著被年詩韻占盡風頭的她,也沒有行禮。

潤福摸著手腕上的佛珠,笑了。

她也裝模作樣的說了句“起身吧,不知道年皇貴妃和呂妃兩位稀客,今兒是什麼風能讓兩位移架到本宮這呢?杏兒,看茶~”啪的一聲,將自己手中的茶碗放下,青花瓷茶碗碰了茶蓋兒,落了一聲響亮。

流水聲不停的屋子裏,如此一聲響,倒仿佛是一個訊息一般。

年詩韻倒是沒有什麼態度,敷衍了句“謝皇後娘娘的賜坐”,就落了坐,當然呂妃也是一並坐了下來。

聽了潤福的那句問話,見兩人沒有開口的意思,潤福也不打算問問,反正就當是喝下午茶了,有事兒的又不是她,她轉過了投,狀若無人一般的對著杏兒說“你讓小丫頭們去將那驅寒的湯水,給阿哥格格們送去~”。

本來等著潤福開口的年詩韻,見坐了半天,除了開頭的那句禮貌性的招呼,潤福卻沒有搭理她們的意思,年詩韻咬了咬牙,準備將自己的意思說說。

還沒等她開口,剛剛除了屋子的杏兒,就回來稟報“啟稟皇後娘娘,這齊妃和裕嬪以及馬佳貴人一起來了,正在門外等著給主子請安~”。

潤福本來打開茶碗的動作一滯,怎麼都一起來了?而且這耿氏和齊妃混做一起,就如同這年氏和呂氏搭成一塊兒的詭異。

按下心中思量,她一揮手,“趕緊請了進來,正好年妹妹和呂妹妹也都在這,難得這麼齊乎,人多熱鬧阿”。她抬頭正好對上呂氏微微皺起的眉頭,一見著她的眼光,呂氏忙不迭的移開了視線。

耿氏原本正在屋子裏給花兒剪著枝椏,就被齊妃一句句妹妹給擾了興致,等聽清楚她來意後,她也隻能無奈的跟著來了。說實話,她實在不想淌了這趟渾水,自己的兒子什麼樣兒,當然清楚的很,就算她有這個心思,到底是清楚著這皇上是什麼樣的人,索性就裝癡扮愚,做個什麼都不懂的人反而能為自己兒子求的些絲福分,這些人都是看不開阿。她心底歎息了聲兒,但到底禁不住齊妃的纏纏,見她一副如果不跟著過來就誓不罷休的架勢,索性就跟了過來,隻是打定主意不開口罷了。

這一進了屋子,幾個人進來了倒是對著潤福規規矩矩的行了禮,齊妃是最大的,她就起了頭“臣妾給皇後娘娘請安,皇後娘娘吉祥”,她對於潤福能坐上這個位置,說是心裏沒點想法是不可能,但是這個女人對自己倒是也看得明白,憑著她內務府包衣的身家,就算是抬了旗,祖宗家法也容不得作了那個位置,隻是有些人不懂事兒,還以為什麼人都能惦記那個位置呢。想倒這兒,她有些鄙夷的望著年詩韻。剛才她一進屋就見著年氏和呂妃兩個人那麼坐在下首,但如此倒是有些不知道該怎麼算這規矩了,不過她們本身對年詩韻得了胤禛的寵不滿,索性就借此踩了一把,也不正經行禮,隻是打了個招呼,弄得本來在潤福麵前想拿捏一把的年詩韻,頓時麵上就落了下來,而坐在她旁邊旁邊的呂妃倒是不夠格受這些禮,不住的回了禮的動作更是讓她心中憤恨的,眼神森冷的望向潤福,卻不是看著她,而是對著那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