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瑭看著自己曾經是出門觸寶入門摸玉的府邸,如今一副清冷的模樣,又把罵了幾個月的話想起來,在心底暗自對了胤禛咬了幾回牙,他可不敢明著罵,自從自己每次罵完他都會被他巧立名目的剝奪些東西之後,他再怎麼遲鈍也明白自己這府邸裏絕對是被他安插了人。於是現在他隻能恨恨的說“爺就說那睚眥必報的家夥,你看看,我這郡王府如今竟然如此冷情,怎麼能趁得起我!”邊說邊氣衝衝的喝了一口水,入口的茶葉冷澀的讓他又吐了出來。
坐在他對麵一身白衣的曹顒,看著胤瑭的惱怒,隻是依舊的喝著自己那早也冷掉的茶水,入口的著實苦澀,他卻依舊笑的一派雲淡風輕狀,隻是出言提醒著胤瑭“九爺,前些日子和十六爺聊了會兒天,倒是說什麼天地會又起了動靜兒了?就連漕幫的人說這次都虛虛實實的夾雜在其中?”北風冷冷的吹著,屋子裏倒是暖和,可是胤瑭把下人都打發走了,更顯得屋子裏冷情。
胤瑭捧了尚還有些溫度的杯子,聽了曹顒的話,從不正經的狀態中恢複了回來,不正經的笑著,麵上還帶著明顯的不屑“那幫兔崽子能蹦躂出什麼勁兒?你別看著現在蹦躂的歡暢,等那男人用完了他們,絕對一個個給他們拉了清單,一個都落不得好的,你等著吧,他現在一定是準備收拾那年庚堯!再說了,這是我們愛新覺羅家的江山,自己搞搞內部小動作吧,就當是鍛煉那人的應變能力了,如果別的人妄想趁機撈稻草,別說別人,爺就先擰了他腦袋瓜子,還有那長毛子,竟然給爺們玩這套爺七歲就不屑玩的把戲,哼,走著瞧”說完,冷冷的笑著,那副表情倒是像極了胤禛似笑非笑的模樣,胤禛倒是不知道他一語中的的一句話,卻將他的命運轉了個彎兒。
這廂聽了胤瑭的那句話,屋頂上依稀有個黑點不見了,胤禛在乾清宮裏聽著回報,暗自罵了句,這個無賴的賽思黑!倒是對他放了一半兒的心,隻要他不和那幫人有牽扯就好。正好這俄國來的長毛人,他的俄語倒是能派得上用場。他暗暗思索了下,對內務府上來的折子上落了筆。
======偶是頂鍋蓋的分隔線==========
一整個上午,潤福都呆在自己的書房裏,將上好的徽墨細細的磨了開來,看著端硯裏那一點點研開的墨花,提筆揮毫,字如破勢。
落了筆,看著墨跡尚新的字麵上蜿蜒著幾個字“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潤福垂下眼簾,徒生一些寂寥。
“主子,外麵年皇貴妃和呂妃娘娘求見”這個時候,杏兒清脆的聲音將潤福的思緒打亂。
“宣她們在正殿等著吧,本宮這就過去”潤福倒是有些納悶,這兩個人怎麼走到了一起。
屋子裏燒的暖和,潤福換好了衣服進了正殿,就見著年詩韻將灰鼠皮做的披風遞給了旁邊伺候的小丫頭,搭著呂妃的手,兩個人就這麼進來了,年詩韻依舊一臉別人欠著她的模樣,而呂妃則是明顯的強顏歡笑狀。
潤福見著這一幕心中倒是有些疑慮,這兩個人怎麼走的這麼近乎了?而且,看著年詩韻的姿勢,可是倒有些意味。本來從位份而言,呂妃倒是該退後一步讓年氏搭著,可是年詩韻卻略略退了呂氏一小截,很小很小的如果不仔細看,都注意不到的。可是獨獨這個細節,讓潤福眯起了眼睛,很有趣。要知道,想當年呂妃的晉位,年氏可使使了不少的手段呢,所有盡管叫著呂妃,卻是和齊妃住了一個殿,還是偏殿,這妃位也沒得淑容兩個主妃位,為這兒事兒,呂妃可是暗地裏咬碎了不少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