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又是七月初,這段時日沒有發生什麼大事,一切正常,但這隻是表麵的,比如說蘇武,他每次來給我說跟蹤婉青的事兒的時候,總算讓我等,說他以後會讓我過天下間最快樂的日子,我不禁有些擔憂,更是無助,若孫權真的起事那麼蘇武必定牽涉其中,而蘇武是為了我才造反的,關鍵是我真的需要蘇武造反來救我出宮嗎?還有孫權到底也算是我的爹,至少我這具身體之前的主人是他的女兒。
我覺得我是無比信任蘇武的,但是在婉青這件事兒上,他並沒有事無巨細的全部告訴我,那日婉青還同我說過,孫鶯曾攔住婉青百般刁難,責問蘇武是否經常夜裏會我,在婉青麵前我否認了,一則我怕婉青傷心,二則我也擔心婉青知道我找人跟蹤她,但是婉青和孫鶯碰麵的事兒蘇武並沒有告訴我,我不禁想陷害我的事兒跟孫鶯或許也是脫不了關係的,相對廖念慈的嫌疑少許多。
自從上一場雨後就一直晴,以至於本就炎熱的夏季,天兒就如置於火爐般悶熱,霍香君說我做的冰果盤極好,我亦日*日都給她準備著,我打著油紙傘往慶寧宮趕,一路都被路過的不少宮女太監嘲笑,這麼些日子我也習慣了,我知道他們笑話我晴天打傘多此一舉,隻是他們不知道在現代還有防紫外線的專業太陽傘,雖然我不知道這油紙傘能不能防紫外線但是我知道能給我遮陽。
迎麵走來采蓮,她看著我忽然微微一笑,我和她之間有過節,但是她的轉變我已經見怪不怪了,她和王嬤嬤一樣奇怪,自從婉青解毒後我回到慶寧宮開始她們都不再為難我,雖然百思不得其解,至少我也過了好些舒坦的日子。
我回采蓮一個淡淡的笑,隻聽采蓮說:“唉,蕭蕙,和你住一個屋子的是叫婉青嗎?”采蓮顯得彬彬有禮,說話中還帶著幾分天真,我點點頭不知道她要做什麼。
“你別緊張我隻是想告訴你,我剛才經過翠微殿看見廖美人正訓婉青呢,”采蓮不急不慢的道,我一聽就急了,難道廖美人真是折磨婉青的罪魁禍首。
“翠微殿在哪兒?”我慌道,采蓮一臉驚訝的表情,我又道:“拜托你告訴我。”我雖然來和朝快兩個月了,但皇宮中很多地方都是我不知道的。
采蓮點點頭這才說:“在會寧殿之北,有一座用石頭疊成的小山,山上建有一殿二亭,取名為翠微殿、雲歸亭、層亭......”還不等采蓮說完我將手裏的果盤塞給采蓮道:“謝謝,把這個給皇後娘娘送去,改日拜謝。”說完我就衝會寧殿去。
等我氣喘噓噓來到采蓮說的那個地方,仰頭望去,山上有三座亭子,其中一座亭子大些,而裏麵確實站著三個人,衣著華麗是廖念慈,另外兩位便是是婉青和廖念慈身邊的宮女巧兒,她們說些什麼聽不大清楚。
婉青忽然扭頭像是看見了我,隻是不知道為何婉青猛的朝廖念慈跪下連連磕頭,我一看就急了,忙饒小石路去翠微殿,不會兒當我抬頭看見翠微殿幾個金色大字,早已累得四肢無力,要知道我是一路跑過來的,這下子實在跑不動了,也顧不上什麼禮節隻叉著腰大喊道:“婉青,婉青......”
“蕭蕙,快來救我......”我聽見是婉青的聲音,果然是廖念慈在為難她,隻聽啪的一聲,一定是廖念慈在摑婉青,隨後傳來婉青求饒的聲音:“奴婢斷然不會出賣姐妹,求娘娘饒了奴婢吧!”
我不敢再休息喘氣,急忙衝了上去,越上最後幾個階梯,隻見婉青還跪在廖念慈跟前不住的磕頭,我剛一出現就被廖念慈和巧兒看見了,她們的表情有些愕然,廖念慈顯然是氣急敗壞,她應該沒有想到我會出現,當然也沒把我放在眼裏,好歹她是主子我是奴婢,她指著婉青忿忿道:“好個刁鑽的婢子,敢戲弄本宮,還以為你耍什麼高明的手段,原來不過是這個賤婢,”廖念慈說的咬牙切齒,婉青連連磕頭哀求道:“奴婢不知道娘娘說什麼,還請娘娘恕罪,奴婢是萬萬不敢戲弄娘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