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留仙門集體的心聲，另外蘇空河差點沒有當場跳起來。
你妹，又冒出來一個狂刷存在感的情敵，還是個非人類！
迎著天樞長老以及蘇空河等留仙門門人的目光，慕清流不負眾望，淡定的眉頭都沒有動一下，唇邊似笑非笑的常態表情收斂，不怒自威，反問了一句。
“自古人妖不兩立，天樞長老身為淪亡殿七星長老，難道不明白？”
慕清流此話一出，蘇空河等人是高興了，天樞長老的臉色就直接轉換成了快吃人的節奏，顯然他是個足夠驕傲又自負的，當場被慕清流拒絕什麼的，雖然不是第一次，但不能不說，次次被拒絕都讓他大怒要吐血。
估計此回天樞長老是太久沒吃藥，一動怒便將一件陳年秘密說了出來。
“人妖不兩立？難道你以為人與人就能兩立了？當初本座教唆萬遙反叛留仙門並造下殺戮，目的便是要你明白，人跟人之間，也是可以隔著一座鴻溝不可信任的。既然人跟人都不能信任了，那麼本座和你人妖結合，又有什麼好稀奇的？”
“你！”
“該死！”
“為小師妹償命來！”
天樞話一落，留仙門的十數個人，以氣得說不出話來的大師兄器必遠為首，手指顫抖，怒發衝冠，一時之間指著對麵活該被千刀萬剮的淪亡殿天樞，根本不知道應該先吐槽他的不要臉還是他的強詞奪理抑或是他的作惡多端！
如果不是無靈尊出手攔在眾多弟子麵前，這會兒器必遠和符歸等人就該直接撲到那有恃無恐的天樞麵前了。
慕清流臉色也開始不好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多年前的萬遙叛變，居然還有天樞橫插一腳。
怪不得當初她雖然及時追擊，卻半道就失去了萬遙的消息。原來是有幕後者早做安排，早有接應。
一時，自責和憤怒，充斥了慕清流心頭，如此複雜的情緒，也讓她差點就要麵臨人生中的第一次失控。
而旁邊觀看了許久的人類修者和月搖光等妖魔，這會兒也是齊齊後退，均從慕清流身上感受到了強大的殺意。
月搖光更是幽幽搖頭，嘴角抽搐，暗歎自家老大不討喜就算了，還特會拉仇恨，這拉的還是自個兒心上人的仇恨，這不存心想光棍一萬年嗎？
蘇空河這時也顧不上再去以情敵的身份厭惡和排斥新鮮出爐的妖魔天樞。既然多年前的舊賬有這廝插一腳，那麼首要的，就該拔除禍根，向罪魁禍首討仇！
“嗬。”天樞冷笑，還在繼續拉仇恨，“慕清流你這是要跟本座打一場？可以！誰輸了，誰便跟著誰。”
“放你娘的狗屁！”
“找死。”
“此處可真熱鬧。”
前後四道聲音，除了第一道聲音之外，幾乎同時響起。
剛剛爆完粗口的蘇空河，剛剛清冷開口的慕清流，兩人同時轉頭，心尖或半廢或全廢的護心鱗，居然同時有感。
就在這時，那最後一個出聲的身形，從天而降，坐著一木製輪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