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下定了決心,他就決定回家看看。
這時正好也是豔陽天,處處都是溫暖的感覺,走在路邊,到處都能聞到花的香味,暖暖的氣流夾雜著花草和泥土的香味,算是北京難得的好時光。他決定坐公交車回家,車上人多,多擠擠說不定能多沾點陽氣,進陰冷的地方還能壯膽。
林白風想,自己做了這麼多年文史專欄報道,要說人世間有很多奇怪的事情,解釋不了的,他也見過很多,但是像蔭雪堂出現的這個事情確實令人費解。林白風在紛亂的思緒中回到了蔭雪堂的門口,站在門口,他有點猶豫,該不該開門,該不該一個人進去,都有點讓他躊躇。
他抬頭看看天空的太陽,刺目的白光讓人目眩,周圍流動的是溫暖的空氣,槐樹葉沙沙地作響,翠綠的顏色讓人感覺也跟著它生機勃勃。林白風立刻覺得自己也充滿了力量,於是打開大門,走進院子。
勇士和懦夫其實有時候也就是一念之差,隻隔著一條細細的線。如果林白風沒有開門進去,而是拉著別人跟他一起進去,他就很難說是個勇士了。
林白風走進院子,頭頂的槐樹葉仍在沙沙作響。院子裏很安靜,安靜的不像是北京的地盤裏該有的景象。
院子裏是除了槐樹根和其他幾個牆角的花叢周圍是泥土外,其他地方已經作了硬化處理,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反正不沾泥,也不像水泥地那麼硬。
林白風站在院子裏,突然間覺得這個院子有些陌生,完全失去了當初擁有它時的激動。那時候,他感覺到這就是自己的家,向往已久的家。這時候,不知道從哪出來的詭異的東西將自己的親切感剝奪的一幹二淨。
他麵向西,對著西廂房的門。站了有十分鍾,還是沒確定該不該開門進去看看。
一陣暖風吹過,他心頭一熱,幾步走到門口,將鎖打開。鎖還是老式的彈子鎖,他將鎖掛在門的鐵環上,推開大門,向裏麵一看,地下好好的地板,什麼也沒有,兩側的屋門緊閉著,灰塵落在地上,沒看出一絲的風吹草動過的痕跡。
他拿下眼鏡,使勁揉了揉眼睛後,又戴了上去。
是的,屋內確實看不出有任何動靜,甚至連老鼠爬過的痕跡都沒有。而且屋內很幹淨,據說這幾間屋子在九十年代重新整修過後,那個裝修公司的人用特殊手段處理過,所以連蟑螂都沒有。
他重新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昨天晚上喝酒喝出問題了。他最近老是發現自己在酒醉後會失憶,酒喝高後的記憶像被抹去了一般,沒有一絲一毫的痕跡。
林白風在門口靜靜地站著,他不知道該如何做。但是他做了一個決定,關好門,鎖起來。打開正堂的大門,走進臥室,躺在柔軟的床上。看著陽光透過窗欞射了進來。他突然胡思亂想起來,覺得自己是身在遙遠的古代,自己成了一個身著長袍的書生,正在靜靜地等待著狐仙鬼魅的到來。他就這樣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突然一陣手機鈴聲響起,林白風驚醒了,他連忙摸出手機,看了一下,原來是荒荒給他打來的。荒荒姓劉,是他一個月前結識的一個新朋友,是商報的一個小記者,小姑娘是重慶人,剛剛畢業,是在一次朋友圈聚會時認識的,那次聚會上聽林白風聊北京的掌故傳說都聽的入迷了,對他很崇拜,尤其是聽說他有一套自己的四合院,而且有不短的曆史,就很好奇,非要找時間參觀一下,因為她雖然在北京已經呆了一段時間,但是還從來沒進過四合院內,所以她沒事就給林白風發發短信,打打電話,希望林白風能給她一次機會。
荒荒在電話裏問:今天淩晨又地震了,你知道不?餘震。不大,才4級。我都沒感覺到呢。你怎麼樣?
林白風:不好意思,我昨天似乎喝多了,沒感覺到有地震。
剛剛說到這裏,林白風心裏一激靈。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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