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奈一頓,瞟了眼那群穿著半紅半黑的高個子男生,光是想想那場麵就讓她覺得一陣窘迫:“……那還是算了。”
“咚——!”
談話間,一聲重物撞擊地麵的聲音傳到了二人這邊。
“……!”早川立奈一臉驚悚的扭頭看向排球部眾人,顯然被這突兀的響聲給嚇了一跳。
隻見一隻排球正滾動在無人的另一半賽場上,隨後停在了一筐排球的旁邊。
她吞了口口水,難以置信的看著那枚孤零零的排球:剛剛那一球的力道真的是人能打出來的嗎……
“這真的是在打球嗎……”立奈喃喃道,“我感覺我要是跟他們合不來,這群人能直接把我的腦袋擰下來當球玩兒。”
北看著她那一臉沒出息的樣子,搖了搖頭:“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
“明明就有。”女孩張嘴就是否定。
就剛剛那個尾白阿蘭的扣球力道,倘若那球打在她腦袋上,絕對是會出人命的。
成熟穩重的男生臉上難得看到了遲疑不解:“你去年不是和宮崎一起去了東京的集訓嗎,為什麼對發球力道還是這麼驚訝?”
去年暑假頭一個星期,也不知到底是怎麼想的,又或者說是怎麼經過校方同意的,遠在宮城縣的白鳥澤竟然能和兵庫的稻荷崎協同一致決定共同前往東京的井闥山學園進行集合訓練。
同為私立貴族學校,並且擁有多次打進春高和全國高中聯賽的經驗,相互磨煉彼此切磋確實能夠促進共同的進步。
可就算時至今日,早川立奈依舊會為當年老父親砸錢資助排球社支持自己愉快交友,甚至會為她終於有了自己喜歡的事情不會再到處瞎溜達的倍覺欣慰而感到無法理解。
因為宮崎羽織才是白鳥澤的社團經理,她真就是他口中那個串門瞎溜達的。
自己高一在白鳥澤參加的社團,是攝影部。
立奈被他這個問題問得噎了一下:“……我當時就是專程去陪羽織的,她一個女生跟著牛島學長和鷲匠教練他們一起去集訓,我怎麼可能放得下心來?”
那一個個成員扣球的角度和方式,出奇的發狠要命,她隻看了一眼就不再多聞。
“就算是我求著她帶我去了,也是全程帶著耳塞蹲在樓上做題沒有打擾到你們啊,我是個樂善好施的人。”說著便得意洋洋的抱起了胳膊,鼻子被她翹得老高,“順便一提,你們的訓練服也是我晾的。”
“嗯,練習賽時安安靜靜在體育館二樓做題的人是你。”北信介麵不改色的拆她的台:“那個場下拉著天童看JUMP雜誌吵得隊裏人一陣頭疼最後被白鳥澤教練教訓了一頓的人不是你。”
“……”
“還不止一次。”北信介繼續補刀。
“……”
早川立奈尷尬的撓了撓臉頰,張嘴就是話說八道:“……如果我說不是我想看的,是他非要拉我下水的你信嗎?”
北信介神情依舊波瀾不興:“你覺得呢?”
女孩默默垂下了腦袋,避開了那道灼人的視線,訕訕道:“……當我什麼都沒說。”
“……”
重扣聲響接連不斷,成員一個接一個的進行著練習,眼看著對麵的排球逐漸多了起來。
“信介,我有點不太舒服就先回去了……”立奈渾身瑟縮了一下,轉身拔腿就要跑。
北信介側過目光,喊道:“立奈,看路,別低著——”
話音剛落,埋頭往外走的女孩就撞上了一麵人牆:“唔——!”
昨天中午那股鼻子被撞後的酸澀感,再度襲來,她捂著鼻尖喊痛道:“怎麼又來……”
就算是真的,她的鼻子也沒那麼堅硬啊,再撞一次真的就要塌下去了啊啊啊啊!!!!!
“人牆”愣了一下,遲疑地叫了聲她的名字:“早川?”
“……”立奈睜開眼,看清眼前人後,更加欲哭無淚了。
又來……
這已經是她第三次撞到角名倫太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