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院子的中間,眺望著遠處連綿起伏的山脈,感受陽光暖暖的傾灑在身上,一隻公雞悠閑的在院子裏漫步,不時還撲騰兩下。
李茁悠悠的收回視線,自己醒過來已有十天了,雖然身體已經痊愈,但兩位老人還是不讓她動,說她身子體弱,這次劫難又動了根本,必須要養好了,要不以後會有病根兒。拗不過兩位善良的老人,現在她每天最多的時間是在院子裏坐坐,透透空氣。
這具身體沒有留下任何記憶給她。在她醒來的那天晚上,兩位老人便問起她的身世,並說可寫信告知她家人時,從不說謊的李茁很無奈和歉意的道:“對不起,我隻知道我叫李茁,其它什麼都不記得了……”,不知道應該怎麼去解釋,因為整件事詭異連自己都不敢相信,何況是別人?
坐在旁邊的老者眼光微閃一下,很快平靜的安慰道:“姑娘,且可放心,隻要姑娘不嫌家裏粗茶淡飯、居室簡陋,姐娘可長住下去。”
“謝謝大伯、大娘,真不知如何感謝你們”李茁閃亮的明眸裏充滿了感激。
“姑娘,快別這麼說,很救下姑娘就是緣分,家裏隻有我們兩個老家夥,姑娘不嫌棄我們才好”老婦坐在床頭扶著李茁充滿憐惜的說道。
“我老伴說的對,姑娘就放心留下,時辰不早了,我們也不打擾姑娘休息了”老者徐徐站起身子,轉身離去
一旁的老婦卻不舍的將李茁放平,愛憐的撫摸一下她的頭,才緩步離開。
疲憊的閉上眼睛,睡意很快襲來,在蒙朧中隱隱聽到有斷斷續續的哭泣聲,李茁不想理會,第一實在是這具身體太虛弱,再強大的意誌也控製不住,生理的反映。第二她感覺到兩位老人肯定有事,但現在她還沒有能力去為他們做什麼。
“為什麼就不可,如果那孩子記得自己的身世,我也就不宵想了,但現在不是不記得了嗎?”老婦坐的床沿,滿含淚水委屈。
“我知道你想青兒,但一個十二三歲的孩子,遇到這種事,眼神卻堅定的沒有一絲慌亂,這孩子一定不簡單”
老婦有些遲疑的道:“我們又不是害她,有什麼可擔心的,我隻想著要是青兒還在的話,也差不多這大了,我……”後麵的話哽咽在喉,不能成句。
老者看著眼前傷心的妻子,無比歉意的道:“隨你吧!”
第二天早上,李茁早早的就醒來,慢慢的坐起身子,望著窗外的晨光。好久沒有睡到過自然醒了,以前不是有任務就是訓練,睡個好覺那都是很高的獎勵。
看著窗外的樹葉拂動,李茁心裏癢癢的,好像去出跑一圈,出一身汗,那才叫痛快,再像這樣不死不活的躺著,都成一堆廢肉了。
“茁兒,這麼早起了”,李茁微愣一下,隨即側過身子,就見大娘端著熱氣騰騰一碗東西,緩步了走了進來。
“大娘,早呀,我也是剛剛醒。”李茁笑意滿滿的道,可剛一說完,她微微吃了一驚,昨天還有些沙啞聲音,今天就像清泉入穀這般的清脆、幹淨。
“來把這碗粥喝了,吃了東西,身體也好的快一些”
“謝謝,大娘”李茁感激的想要接過去
大娘卻手機擋了一下,滿含笑意的道:“你身體剛好一點,還是我來喂你”
“不用了,大娘,我可以的”
“來,喝吧!”大娘堅持的拿起湯勺,送到李茁的嘴邊。
看著滿含期望和慈愛的眼神,李茁仿佛看到了媽媽,以前她生病,媽媽也是這樣固執又疼惜的為喂她。深吸一口氣,李茁感激的道:“謝謝您,大娘,真不知道如何才報答您們,我……”
“孩子,快別這麼說,我說過這是緣分,也許老天感念我倆老東西,太孤單,特意將你送到我們身邊的”老婦拿起衣角拭了拭眼角,又道:“其實,我們也有過一個女兒,五歲那年跟著她爹去鎮裏賣藥時走丟了,就在也沒找回來,她爹說:這是報應!”老婦突然停住,掩飾的吹了吹碗裏的熱氣:“唉,粥都快涼了,來趕緊喝了吧!”
李茁斂斂眼眸,很快把粥喝完後。
大娘滿意的將空碗放在凳上。一邊整理著被子,一邊不時的看一下李茁,一副有口難言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