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扣了一下門環,一個婆子從裏打開了大門。一見李茁便欣喜道:“是茁姑娘來啦,快請進”。引著她穿過兩進門後,來到了後院的閨房。
吳遠山家因祖上留下了一些薄產,加上自己讀了幾年私塾,順利成了這幾村的坊正,在此地算是地道的大戶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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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茁將臉色慘白的吳家小女手腕放回錦被,朝一旁緊張的吳氏道:“沒什麼大事,我一會兒配一副理氣止血的藥,連服三次。”邊說邊走到了旁邊的桌邊書寫道:“這葵水止住後,再按我這張方子調理七日左右,應該就無大礙了”,將寫好的方子遞給了旁邊的婆子。
“真是太感謝茁姑娘了,我就這麼一個兒,要是……我……我會被那母子倆欺負死”吳氏越說越激動,到後麵語氣都哽咽起來。
李茁有些無奈,但還是勸慰道:“沒有那麼嚴重,小姐初潮,隻要以後調理好身子,就沒什麼大礙的”。這男權至上的封建社會,隻要稍微有點家境的都是妻妾環繞,這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這也是自己最反感也最無奈的事。
提著藥箱跟著婆子到了外間配藥。因為彼此都很熟悉,婆子也沒留下來陪她,隻是說有什麼吩咐就盡管叫她,就出去忙了。
細細的將三次的藥包好後,正收拾東西,突然聽屋外傳來一陣私語
“你聽說了嗎?”
“什麼?”
“我們又打勝仗了”
“打仗,為什麼打仗呀?”
“不知道,我是前天集市聽人說的”
“那他們怎麼知道的”
“好像是一個獵戶到鎮上賣獸皮,聽說的,還說鎮上都貼出告示了……”
倆人的話語漸行漸遠。
提著藥箱走到了門口,叫來婆子將藥交給她後,又叮嚀了幾句。提著吳家給的答禮走出了大門。
眺望著遠處的山巒起伏、農田裏的種耕植忙、房舍上的炊煙縈繞……真是歲月靜好,但戰爭卻有摧毀這一切美好的力量……。
李茁自嘲的搖了搖頭,好像想的太多了,戰爭怎麼會波及到這麼偏遠的山村,再說還是勝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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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吳村的事。剛走到村口,就見本已跨出院門的王成喜,見到她後急忙轉頭躲回了回去。
李茁見狀,嘴角不由的透出幾絲笑意。看來這家夥真被自己打怕了。
想起那件事,就覺得老話說的不錯,慈母多敗兒。王成喜變成現這樣子多半都要歸到他潑辣娘身上。快二十的大男人,到現在也沒成親,不知道是他娘太挑還是鄰村的姑娘不願嫁他,成天遊手好閑不務正事。記得剛到這裏的時候,他還打自己的主意,後來不知義父跟王大福說了什麼,王氏再也沒到她家來提過這件事。為了不再惹來這些麻煩事,她跟義父商議後,決定用易容改變一些容貌。所以,後來人家都說女大十八變,越變起好看,可唯獨李伯家的女兒除外,是越大越一般。
而王成喜見到她像老鼠見到貓一樣,還是一年前的事。
當時,李茁在一座後山發現一個天然的水潭,岸邊岩石林立,寸草不生。本來村上的人就少,加上還是什麼也沒有的後山,就更不會有人到這裏來了。因此,這裏也理所當然成了某人的私人泳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