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言|情|小|說
“老頭,你剛剛綁了那麼久是為何?”林亦帛問正在磨藥的老人,老人卻是閉上眼當作看不到他,繼續手上的動作。“還請朱伯指教一二了。”林亦帛看著老人這副模樣,隻覺得好笑,但還是彎下腰來恭恭敬敬的鞠躬,然後出去從門邊的小廝那裏端出烤好的紅薯,掰開放在老人麵前。
還別說,這一招真湊效,朱伯聞到這股清香,立馬丟掉了手裏的陶碗,眼睛都亮了起來。“你小子,如今倒是想到老朽了,老朽以前求著你給我這老人家烤個紅薯你都不肯,這回怎麼肯了?啊?”林亦帛看著朱伯那個得意的勁兒,明明知道他是為了映兒來的,看著老人家吃的這麼開心,林亦帛混也就回道:“這不是沒空嗎,你也知道林家家大業大的,還有那麼多人要養呢。”“呸,林家的家業夠你花十輩子了,你我還不知道,成天和那陰陽閣主混在一起,我不是和你說過了那不是個好人。”
對外,朱伯是林家醫館的最高執掌人,但林亦帛當然不會單純的認為認為能把自己從那樣的年齡保護到現在的人是個等閑之人,看著朱伯前一刻還吹胡子瞪眼,後一刻眉開眼笑的吃著紅薯,林亦帛也隻能是無奈的看著了。
林亦帛不否認自己確實好奇朱伯的身份,也有想過從老頭兒嘴裏挖出些什麼,但老頭根本軟硬不吃啊,唯一的一次聽到他說起自己的事情還是14歲的時候他喝酒吃紅薯的時候不小心漏了嘴,自己也隻聽到了紅音紗是這世界上最美妙的,也是最令人傷心的樂音,於芳是這世界上唯一可以彈奏出紅音紗完整意境之人,可惜啊,可惜啊……說完可惜之後立馬停止了酒醉的回憶狀態,連手中的酒瓶都掉到了地上,隻剩下手中吃剩下的紅薯夾雜在手間。之後再問起,老頭隻是搖頭,他甚至做好了把他灌醉再問的準備,可惜被發現了,甚至可以說是第一次看到他生氣結局是他被逼著烤了一個月的紅薯。想到這裏,林亦帛打了個冷戰,那可是冬天啊,自己親自去郊外的土裏挖的啊。
“小子,你也知道,老頭子我啥也不缺,留在這裏不過就是想看你長大成人,讓我看一眼林家的後代,我也好給你父母一個交代。”林亦帛聽到這個話,麵色發窘,他至今沒有和妤映圓房的事情還是不說的好,不然難免一頓臭罵。“今天我去給女娃診治的時候,本來還圖著有個喜脈來著,你可給我勤快點啊,我時間可不多了。”看林亦帛隻是尷尬的站著,朱伯對著林亦帛就掄了過去,順便把吃到手上的紅薯皮丟到了林亦帛的衣服上。
林亦帛隻能笑著答是,誰叫自己有求於人啊。“女娃的身體很特別,脈象很平穩,但也就是奇怪在這裏,神色和脈象的顯現根本不是同一種跡象,像是一個久病之人有著沉穩的脈象。”“朱伯,你的意思我不太明白,能再說清楚點嗎?”林亦帛聽到朱伯的回答,有些摸不著頭,“你啊,真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你爹那時候對你娘可是這個樣子。對她多關心些,女娃娃心裏有事兒。”
林亦帛神色一暗,自己真是不合格吧,連老頭子都看出來了。“小子,不要什麼都放心裏,有些話,不說出來,在心裏也就成了一個結,你不去想辦法打開,它會越來越緊,知道這個綁住心的結最後會怎樣嗎?”林亦帛轉過身子看著老人,但老人還沒來得及說出嘴裏的話,紅杉的聲音就已經傳了過來“少爺,少爺,快過去,夫人出事了。”www.hongxi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