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對於案發那日自己的行程說的很是含混,她隻承認自己陪在秋芳的身邊,還編了一大套的假話騙人。
時生立刻打斷了她的話,“可是你的媽媽說過,當時她前腳一走,你後腳便溜了出去,她中間去看秋芳的時候並沒有看見你。”
“是嗎?”冬菊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忙道,“我不記得了,可能有什麼別的事情,讓我記岔了吧。”
杜公子見她那受精的表情很是心疼,瞪了時生一眼道,“她是小姑娘,又不會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你就不能對她溫和一點嗎?”
時生:“……”
時生可真是冤死了,他哪裏不溫和了?我隻是例行公事的問一問好不好?
“冬菊,你老實說,那天你是不是去了孫家?”
冬菊沒有做聲。
金鳳看著她的眼睛說,“那日孫大人曾看見秋芳出現在他家院子裏,還跳了一曲胡旋舞。可是我們去雲韶院了,她的腿傷還沒好,根本就不能下床跳舞。所以……”
冬菊順著她的話道,“所以,他看錯了,或者是有妖怪化作了秋芳的樣子,要迷惑他,對嗎?”
金鳳有些哭笑不得,“哪裏就與妖怪扯上關係了呢?可不能亂說。”
“那是怎麼回事呢?”秋芳一副懵懂的樣子,金鳳隻得好心提醒,“一個合理的解釋是,那跳胡旋舞的是一個與秋芳很相似的女子。我記得那日宴會之上,我們都曾見過你們跳的胡旋舞,說起來,那種舞蹈跳得足夠快的時候,是看不清臉麵的,隻能看出身材和輪廓,具體的五官是模糊的。”
“哎呀,這麼說,那會是誰呢?京城裏如今會跳胡旋舞的人可不少。”
“我猜想是一個與秋芳很相似的姑娘,對她足夠熟悉,打扮成她的樣子,故意模仿的她。否則,孫大人不會一眼就注意到她,你說對不對?”
冬菊皺眉想了想,“可是我們雲韶院的姑娘,體型都有些相似呀,而且會跳胡旋舞的有七八個呢。”
金鳳微微頷首,“你說的對,你們的媽媽也是這麼說的。但是,能騙過孫大人的眼睛,讓他一口咬定那就是秋芳,卻隻有一個人能做到。”
“誰呢?”冬菊仿若未覺的問道。
“就是你。”金鳳看著她的眼睛說,“你們倆打小一起學的雙胡璿,配合了這麼多年,跳起來的時候可以達到完一致。隻有你模仿秋芳能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在孫大人麵前也不會露出任何行跡。”
“你們懷疑是我,”冬菊臉色一變,難以置信地指了指自己,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無辜地眨了眨。
杜公子頓時忍不了了,拍案而起道,“說什麼呢,怎麼會是冬菊。你們有什麼證據嗎?”
時生掃他一眼,“我們先前可說好的,你想要聽下去,就乖乖的閉嘴,否則就離開。”
杜公子忍了一肚子火氣,又重重地坐下來,鼻子裏哼了一聲。
“冬菊,你若想自證清白,就要說清楚你案發那日的行程。”時生嚴肅地問。
冬菊立刻偃旗息鼓,顧左右而言他,“我沒有做什麼壞事兒。孫家人又沒攔著我。”
時生問,“你為何非要去孫家?”
“為了嚇一下他,”冬菊恨恨道,“誰讓他拋棄了秋芳的,秋芳對他那麼好,為了他拒絕了那麼多富家公子。他明明也是喜歡秋芳的,卻為了升官發財,狠心將秋芳拋棄,要娶什麼錢家小姐,哼,我就是故意要給他添堵的。”
這的確像是冬菊會做出來的事兒,金鳳心中微微歎氣,真是一個孩子氣的人呢,不過對朋友也是真的很熱心。
金鳳問,“娜後來孫大人出來之後,你去了哪兒?”
“我沒去哪啊?”冬菊道,“我從假山繞開後,便跳上了一棵樹,然後就翻牆走了。”
“直接走了?”時生有些懷疑地問,“你離開了孫家?”
冬菊點點頭,“對呀,不然呢,難道讓他抓住我?我可不傻。”
“你沒有去過新房那邊嗎?”
“去新房幹嘛?”冬菊有些莫名其妙,“我隻是要給他添堵而已,又不是真的要幹嘛。你們不會懷疑是我殺了新娘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