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儀公主臉色慘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梁王抬了抬手,很快就有一對人馬湧入了大殿,圍在他身邊。
皇帝麵如土色,
公主高聲尖叫,“王叔,計劃不是這樣的。”
駙馬拍了拍她的肩膀。
公主猛地從位子上站起來,朝著梁王走過去。
梁王在不遠處靜靜地看著她。淑儀公主突然覺得心口堵著一塊大石頭一般,忍不住有些發酸。
這麼多年,他還是老樣子,還是她從少女的時候就仰慕的樣子。是她最信任的人,是在她難過的時候會陪著她開導她的人。是她求而不得隻能四處尋找替代品的人。
他是王叔,是接管了她手裏所有勢力的人,是承諾事成後不立後不納妃,以她為皇太女的人。
她要問問,王叔到底要幹嘛?
突然小腹一陣劇痛,她捧著肚子又跌了回去,不住地喘氣。
皇帝關切地看著她問,“淑儀,這是怎麼了?”
“紅花,喝多了會要命。”駙馬淡淡解釋。
“什麼!”皇帝一時之間隻覺得差點要炸了,怒視著駙馬問,“你為什麼要害她?”
駙馬唇間一抹冷笑,“我是送她去那個世界啊,”說著他撫摸著淑儀公主的臉,歎道,“這麼美的臉,往後再不會有人見到了。哎,為了不讓你害人,我隻能親手送你過去了。”
“放肆!”皇帝怒喝道,“連你也要造反嗎!”
駙馬搖了搖頭,“我早該死了,我留著這條命,就是要看著你們死無葬身之地。放心,我會陪著淑儀一路的,”
梁王提前發動了宮變,聚集起百官,在宣德殿扔出了一個雷。
“今日這宮闈內,發生了一起人間慘劇,二皇子起兵謀反,今上與太子不幸殞命。我趕到的時候,已經晚了。二皇子本想拉攏我,被我拒絕了,如此不忠不孝之人,怎堪配大位。我直接送他去地下給今上賠罪去了。”
大臣們聽後目瞪口呆,這尼瑪是什麼意思?二皇子將皇帝和太子一起給宰了嗎?這家夥又將二皇子給宰了?
那皇位要怎麼辦,年長的皇子都沒了,難道你要立一個傀儡嗎?
眾多的老臣頓時就不淡定了。艾瑪,你這麼衝動幹嘛,二皇子再怎麼不對,那也是今上的僅存的成年皇子了,怎麼能說宰就宰了。
於是大家看梁王的眼神立刻就有些不善起來。
梁王微微一笑,“先帝時,薛家太師受先帝所托,教導今上。可惜,今上狹隘多疑,聽信小人讒言,居然將薛家滿門打成了叛黨。不知先帝在地下作何感想?”
群臣戰戰兢兢不知該作何回答。你這突然說到薛家是幾個意思?難道是要替薛家翻案不成?
梁王繼續道,“那時候,母妃身不由己,為了保住先帝血脈,隻得以我替換了一對雙生子,以至於先帝血脈流落民間多年。”
眾大臣隻覺得平地又是一聲雷,齊齊被炸得頭暈眼花。
尼瑪,這是第二顆雷了。
體大臣都震驚了有木有!
你說你不是先帝血脈,那先帝的血脈在哪裏啊?
看著大家齊刷刷看過來的目光,梁王嘴角浮起一抹笑,對著時大人道,“時大人,您出來解釋下啊。”
時大人從隊伍裏走出來,淡定地說,“當年薛太師曾在起事前跟我托孤,說萬一事情不成,讓我能替他照顧先帝血脈。後來我便自願申請外任,與他的一個門生接頭,留下了這個孩子。另一個被送去了龍虎山。掌門人與太祖皇帝有舊,於是庇護了那個孩子。”
“時大人,你怎麼不早說?”人群中一個頭發花白的大臣詰問,“你怎麼能看著先帝的血脈流落民間這麼多年!”
時大人淡淡地掃了那人一眼,譏誚一笑,“我要怎麼說?將那孩子親手送上,然後看著今上處決他嗎?”
那老大人一噎,本能的想反駁,卻一時詞窮。是啊,若早說出來,怕也沒今天了。
很多老臣畢竟也是從先帝朝過來的,對於那兩個孩子多少還有些同情。
便有人問,“敢問,先帝血脈,如今人在何處?”
梁王道,“一位是大理寺卿時大人,另一位是早些年曾在京城引起轟動的靈芝道長。”
他說起“靈芝”兩個字的時候,臉上的神色柔和了不少。
人群裏立刻就有人想起了當年梁王與靈芝的那一場桃色新聞,於是有人驚疑不定地問,“當年靈芝道長突然銷聲匿跡,梁王是否知道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