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許家全家都如同溺水之人,拚命的想找個救命稻草。
別說,還真讓許父給暫時尋摸到了一根。
“不,我不信,肯定是婁半城想悔婚,買通了所有城裏醫院。
你生不了孩子,連你自己都不知道,他今天一來就拉著你直奔醫院,這裏麵肯定有貓膩。
對,都是他在搞鬼,不然他怎麼會知道你生不了孩子。”
這婁半城憑什麼比自己還清楚自己身體啊!
許大茂這麼一聽,也覺得有道理,決堤一般的淚水是暫時止住了。
這個可能,成了許家唯一的救命稻草,全家人都拚命的抓緊它。
“大茂,你爹說的沒錯,完全有這種可能。
他拉你去醫院檢查,肯定是提前知道了什麼。
他憑什麼先知道啊,他未卜先知麼,這些肯定都是他一手策劃的。
他能買通京城的醫院,他還能買通附近所有城市的醫院?
我們去別的地方查,你這麼無病無災的一個健康小夥子,怎麼可能生不了孩子了。”
過年是挺重要的,一年三百多天就那麼幾天的時間。
重要是重要,可那要看跟什麼比,跟這個比起來,過年算個勾巴。
過年是一年的事,這可是一輩子的事。
為了抓住最後一棵救命稻草,許家一家人連夜去到處跑關係。
這時候可不是帶上錢買張票,想去哪裏去哪裏的後世。
此時出行,出遠門,那是要各種證明,介紹信的。
找人開證明買車票,不是件簡單的事。
連坐之風盛興,你搞出事了,那給你開證明的也要受牽連。
不是公事公辦一般人是開不出來的。
但相對一般人來說,許家也算不上一般人,比普通大眾強太多了。
他們家認識的大小領導,也有那麼一些。
和對方的關係或許沒多深,越大的領導,關係越淡,讓辦什麼大事辦不了。
但幫忙開張去附近城市的證明,那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他們家身份又不敏感,開證明,也不用驚動什麼大領導,隻要有個公家的章就行。
有關係,幹什麼都方便。
證明介紹信開的快,買車票也快。
許家一家人懷揣著忐忑不安的心,連夜坐上了開往隔壁城市的車。
忐忑不安的何止是許家一家啊。
秦淮茹的心情和他們家比起來,那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自己這婆婆,整個一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整個一造糞機器。
這年頭,把別人的過年新衣占為己有,那是那麼容易的麼。
本來秦淮茹都有一個能同時解決還債,把這新衣服占為己有的兩全之策了。
就是這計策,需要賈家人的幫助配合。
在秦淮茹原來的計策中,他們一家人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
就能在把傻柱的新衣服給昧下來的同時,還能讓她有夜不歸宿的理由。
可惜,這個方案被否決了,準確的說是否決了一半。
賈張氏同意了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但對於秦淮茹夜不歸宿,表示不同意。
想著自己今晚敢不去,放鴿子的後果,秦淮茹心裏就一陣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