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個月，秦淮茹孩子也生下來了，時至今日，黑市上仍舊有糧食賣。
口糧方麵上到肉類，下到粗糧，就連一些進口高端零食，也應有盡有。
至於這些東西的來源，不外乎兩種人提供。
有從牙縫裏摳出來，一家人節衣縮食，換點其他有用的東西的。
這種隻能提供前者，後者那就不是他們能辦到的了。
高端進口貨，那都是以前的有錢人，以及有一些手裏有條件以權謀私，不怕死的貢獻的。
黑市的存在，好壞的評價，不能從某個單方麵點而論。
它確確實實是個違規存在，可也救了不少人家的命。
目前正兒八經的口糧，缺口有點大，家裏人口多，糧食定量卻不夠的，那就隻能降低生活水平了。
定糧裏的細糧換成粗細混合麵，原來就吃雜合麵的換成純粗糧。
吃純粗糧也不是最底層，還有比這更慘的。
這是家裏人口多，但家裏條件還好點的。
更多的是，純粗糧裏麵摻點兒不被認為是糧食的東西吃。
家裏人口多，實在不夠吃的，那就是拿純粗糧全換能吃的。
比如粗糧裏加大量野菜和樹葉什麼的。
最後一種，目前還是極少極少的那種，這種就不是吃粗糧的問題了。
但好在這種極少極少，家裏兩夫妻兩三個孩子，五六口人。
卻隻有一個城裏戶籍的，隻要不是還有其他困難，都達不到那種程度。
秦淮茹家就符合倒數第二種，現在她們家就隻能吃粗糧玉米麵摻野菜了。
純純的玉米並不是粗糧。
玉米麵在這個時候之所以被叫做粗糧，那是因為是，現在的玉米麵，可連玉米芯子一塊打碎的當玉米麵的。
目前的玉米麵中，棒子身的占比相當大。
這也是秦淮茹家吃的那種玉米麵，就這他們家都維持不了全家人都吃這個。
季希年這蝴蝶翅膀扇動的不大，秦淮茹還是生下了個女兒。
年景本來就不好，結果又生下個女兒，那家裏地位一落千丈。
別說吃好的了，就連吃，都是吃一頓，餓上兩頓的。
賈家家裏吃的大頭，都是有賈東旭這個當家男人吃，畢竟還得指著他幹活呢。
賈東旭每天吃上兩頓幹的一頓稀的，吃的也比家裏其他人強，都是純粗糧，偶爾還能吃上點細糧。
就這樣，幹著軋鋼廠的重活都有些頂不住。
賈東旭獨自一人吃這麼好，倒不是說賈東旭隻顧自己。
這標準已經很低很低了。
什麼都不幹，躺家裏，跟還要出去幹活，還是幹重活的身體需求是不一樣的。
要是再苛刻一點兒，那就是要他命了。
很難不懷疑，原著裏賈東旭的死和這有沒有關係。
算算時間，大概率是有關係的，估計是管不住自己下半身，讓秦淮茹又生了一個。
然後他再減少點口糧，又累又餓身體撐不住，工作時出了意外。
現在賈東旭吃剩下的，歸賈張氏和棒梗，她們一天兩頓飯，一頓幹飯，一頓稀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