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紅發武師氣憤地將被炸得麵目全非的探物指南針扔得老遠。
“肯定是剛才那個毛賊搞的鬼!”銀發武師斷定。
“對,他毀了我們唯一的線索!”紅發武師在心裏發誓要是見到那個毛賊,一定要生吞了他。
“那個毛賊能夠破壞探物指南針,想必他的感知力一定不弱。”銀發武師分析道,“而且,他破壞這指南針一定是有原因的。說不定,他是不想讓我們找到何毅。”
“那麼他一定知道何毅的所在!”紅發武師接著銀發武師的話道。
司馬子尚沒想到幫了倒忙。
“我看著天色已晚,不如我們先早些休息,明日再作打算?”司馬子尚試圖轉移話題。
“不行,等到明天他就跑了。我猜他現在一定在這附近,不如我們就乘著夜色,將他拿下?”紅發武師征求銀發武師的意見。
“嗯。”
顯然,銀發武師才是真正的領隊者。司馬子尚在他們眼中不過是個跟班的,毫無實用價值。
“該死!”司馬子尚暗自罵道。
幸運的是,他們並未懷疑是司馬子尚做的,反而誤以為是那個毛賊。司馬子尚惋惜道:“也隻能讓他背黑鍋了。”
“小毛賊,看你往哪裏逃!”
“我們分散去找。憑我和你的實力,一定很快就能找到。”銀發武師沒有將司馬子尚算在內。
“那我呢?”司馬子尚不識時務地問了一句。
“你?你就跟著我吧。”紅發武師輕輕一笑。
司馬子尚聽出了他的笑聲中帶著譏諷。
你們等著,到時候會有你們哭的時候。司馬子尚心想。
“我去城東,你去城西。”銀發武師道。
“好。”
言罷,銀發武師突然身形一閃,人已經不見了。
“跟緊我。”紅發武師頭也不回地就向著城西奔去。
遺憾司馬子尚的體力遠不及紅發武師。還未到一半路程便已氣喘籲籲。
而跑在前頭的紅發武師絲毫搭理他,甚至還加快了速度。他道:“你走快點。”
“不,我不行了!”司馬子尚感覺雙腿失去了知覺。
紅發武師卻並未想要丟下司馬子尚,他停下道:“再不走,天都亮了。”
要是丟下了司馬子尚,他可怎麼交差啊。
紅發武師純粹就是想要耍他。
“你先去吧,我等下就會跟上。”司馬子尚貌似是想乘機逃跑。
“哼哼,我不會丟下‘同伴’的”紅發武師看透了他拙略的伎倆,“我們走慢點。”
司馬子尚的目的達到了。
之後的路程,紅發武師的速度倒是慢了許多。
“可以問你個問題嗎?”司馬子尚竟與紅發武師並肩馳騁。
“問。”
“你叫什麼名字?”
紅發武師沉默了。
“是不想說嗎?還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我沒有名字。”
司馬子尚聽後,驚訝道:“怎麼可能?”
“我確實沒有名字。”
“你是孤兒?”
“不。”
“那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
司馬子尚好像看出了什麼蹊蹺,他道:“難道你是被人收養?”
“不。”
紅發武師果斷否定了他的猜想。
“我的生命隻是用來完成任務的,一旦最終的任務結束,我便大限已至。”
“為何?”
“這是我們武師的宿命——作為親王殿下手下的一員的宿命,我死而無憾。”
原來他是親王手下的人,難怪這麼厲害。帝國皇家學院要是請這種人當教師,絕對的大材小用。估計那個銀發武師也是親王的人。司馬子尚想到。
“這麼說,你的名字原本是有的,但是被奪去了。對嗎?”
“不知道。我已經不記得我原來的名字了。”
司馬子尚曾聽老人說過有一種巫術,施在人的身上,可以奪走他記憶的一部分,甚至能夠將其洗腦,完全為我所用。
估計就是這種巫術使紅發武師死心塌地地為親王服務。
“那他們是怎麼稱呼你的。”
“他們叫我‘玄離’”
“玄離?為什麼這麼叫你?”
“是親王給我取得名字,意為‘玄若焚天,離若清風。”
“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