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花子的反擊(1 / 2)

在伺祭的幫助下,我很快回複了體力,但是受過這次的驚嚇,我顯得沉默寡言了許多。望著成日鬱鬱寡歡的我,林檎也是無可奈何,但無論如何,下個月初我就要被當作正式的花子一樣開始漫長的訓練生涯。訓練我的人就是林檎。於是林檎從我的慈父一下轉變了身份,成為了我的教父。

林檎對花子的訓練要求很苛刻,也很殘忍,態度也愈發的暴虐。我無法相信眼前的人是林檎,或許這是他的另一麵。可我早該知道,在看到他對待小喬的那一刻起,我就應該知道。他每天傳授我們心訣和心法,還有必修的忍術,沒隔一定的時間,花子們就要接受嚴格的挑選,從而遭受淘汰,選出有聲合格的花子,接受下一輪的訓練。林檎對我分外的苛刻和粗暴,我無法忍受他如此衝動的謾罵和無端的挑釁,他傲慢的眼神頓時讓我充滿仇恨很怨憤。所以我分外的小心。盡管不能每次都小心提防,但是並為又任何的大錯。在這樣種種折磨和非人的禮遇中,我成了新一批的合格花子,在接受任務前,會麵臨朝奉和洗禮。

我沐浴完畢,感到全身的舒爽和鬆弛。可是林檎警惕的目光卻讓我再次緊張起來。林檎說過,在朝奉會上隨時都會有死亡和鮮血,這些都是賜予花子的。我不由得毛骨悚然,仿佛是聞到血腥味似的感到陣陣的眩暈和惡心。

我們接受了伺祭的禮封和美酒。無論如何,這歌潮鳳舞的奉朝會處處都透著殺機。很快,死亡的紗幕已經掠過了我們的頭頂。夜光杯的隕落,暗示著生命的終結。望著一排排的夜光杯愀然落地,我的心中無限壓抑。最後時分,殘陽似血,卻是沒有呼吸的呻吟。我的夜光杯牢牢的在手中握著,我不明白為什麼最後沒有倒下的竟然是我。我望了望林檎,他麵無表情,僵硬的看著前方,仿佛在思索,又好似在追悼。這樣的夜晚誰也沒有心情為我的死裏逃生而歡呼雀躍,隻有死亡留下的殘忍和腐臭彌漫著這個莊園。

我被冊封為唯一的花子,賜名,瑪格麗特。一晃16年過去,我已然成為最敏捷最有頭腦的花子,身價一路飆升。我驚人的判斷力和身手讓林檎都歎為觀止,大呼後生可畏,伺祭更是將一樁樁刺殺的重任教托與我。我無疑成了最驕傲的花子,然而,我並我快樂,除了在林檎的麵前我會嶄露我的笑容以外,我似乎是麵無表情的殘忍。在林檎的麵前,我總是驕傲不起來,我奇怪我的情緒居然會因為一個人而改變的如此迅速。

我一次次的殺人,血濺到我的臉上,我可以聞到血中所孕育的生命是如此的不堪一擊,我更加學會保護自己,保護的滴水不漏,可我萬萬沒有想到,唯一可以傷害我的人卻成了唯一一個傷害了我的人。

我懷著少女的清純和羞澀,在準備了無數次後,毅然告訴林檎我對他十幾年來的情愫和愛慕。他看起來真的可以做我的父親,可我卻無可就藥的愛上了他。對於一個殺手來說,心中有情是她的致命傷,也是最危險的弱點。可我還是義無反顧地踏入了這個陷阱,不可自拔。我看到林檎在聽完我冒昧的傾訴後那鎮定的表情,我等待我的答案。我可以聽到他急促的呼吸。但是他仍然沒有絲毫的舉動,哪怕是拒絕。

很長時間,我們就這樣對立著,這種結果出乎我的意料,我開始不安,卻依舊強作鎮定。我等待著我應有的審判。

我等來了我的風暴,可我萬萬沒有預料到是這樣的結果。他像野獸一樣的撲過來,摟住我,狂吻著我的臉龐,我被死死的摟住,無法掙紮,也無法呼吸,一陣狂瀾之後,繼而是平靜的吻,漫長而穩定。突然,他停止吻我,深情地望了我很久,突然抱起我,將我重重地摔在地上,我驚呆了,他立即恢複了往昔地鎮靜和冷漠,頭也不會地走了,留下了蓬頭散發的我,癡癡地回味著剛才的溫柔和現實的殘忍。

以後的日子,我很少見到林檎,我也不願意見到他,雖然隻是口是心非。我會每天守在他的房間後麵,偷偷的遙望。我不敢奢望他的回首,他的微笑,他的溫柔,也不敢回憶那天我所遭受的天堂地獄般的境域。我可以感受到我的心在戾血,在流淚,無奈林檎依舊沒有放過我,似乎像是讓我接受懲戒般的在我傷口上撒鹽。

“我知道你在那裏,沒用的,瑪格麗特,在雪柳會教父和聖花一樣神聖而不可侵犯,也不可覬覦,你明白了嗎?回去吧,你是花子,不能有情。”他孤傲,他冷漠,他自私,他卑劣。

我果然聽話的回去,沒有怨言,一如既往的尊重遵守著我對他的敬畏和愛戀。默默的回去,沒有一點聲跡。我依舊愛他,可我已不願讓這份脆弱的愛再經受任何的風吹雨打,榆林暴曬。我將這份裸露著的真摯而傷痕累累的愛意埋藏再心中深深的荒僻的角落裏,不再出來。我又恢複了花子應有的敏捷和殺氣。我的確是個優秀的花子,我知道如何隱忍和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