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漫寧吐了吐舌頭,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嘿嘿,一不小心就買多了,不過回去在研究一下,總歸不能給浪費了。”
高鬆笑了笑,不再說話。等杜漫寧和趙媽一坐進了車子,他立刻啟動離去,但是在一處轉彎的時候,他無意間的一眼,卻讓他的心猛的一怵,臉上的笑頓時隱了過去。
“杜小姐,麻煩您係好安全帶!”
“發生什麼事情了嗎?”被他這種危險的口氣嚇了一跳,和趙媽對視了一眼,兩個人立刻拉過了安全帶。高鬆沒有應聲,隻是一踩油門疾速向前衝了過去。那突快的速度讓杜漫寧整個人向後摔去,她尖叫一聲穩住了身子,回頭往車後看了一眼,頓時也驚的一身冷汗。
在車的後方,有幾輛黑的剌眼的跑車正在急速的靠近,其中有兩輛車的速度極快,似有包抄的意圖。高鬆一隻手控製著方向盤,一隻手按了一下通話鍵,快速的向南宮寒彙報了這件事情。按掉電話後,他的眼眸冷硬,不顧道路上黃色交通信號燈的閃爍,雙手緊控著方向盤,一個急轉彎強行逆向行駛,向車道密集的主行線上衝去。
車後的那些人顯然沒有想到他會來這一招,一個怔神之下車子被卡在了眾車之中。正值人行道綠燈的時候,他們想衝不能衝,進退不能的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高鬆的車子離去。
“好酷的車技。”杜漫寧讚了一聲,想想自已在七年前,那也算的上是一個愛車達人,也酷愛和孫諾安一起沿著鳳凰小道去飆車,隻是離開了鳳凰湖之後,她就再也沒有這麼愜意的時刻了。
“不好意思,嚇著您了,看來這兒我們不能久留,要立刻回到別墅才行。”高鬆說了一句,車子一轉駛進了不遠處的一家大型修理廠。為了防止再次有人跟蹤,他們換了一輛不起眼的桑塔納,杜漫寧不由奇怪那些人為什麼要跟蹤他們?高鬆隻是笑了笑道:“可能是道上的吧,混我們這一行的,隨時都有可能碰到這種危險的襲擊。”
一句話說的杜漫寧沉默了,南宮寒的身份她一早就知道,但是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那麼感覺危險的靠近。之後的車內一直都是安靜的,回到了別墅之後,南宮寒已經等在了書房,高鬆進去後將門一關:“少爺!”
“是什麼人?”南宮寒冷問一聲。
“是丁權的人,為首的那個人我認得,是丁權的心腹。目標正是杜小姐,但是好像他們並沒有要害杜小姐,沒有拿出武器。”高鬆快速的又將現場的情況說了一遍,南宮寒沉思了一下,起身來回小步的踱著道:“可能丁權已經發現地圖有問題了吧!”
“地圖是假的?”
“漫漫是這樣說過,她說沒有給丁權真正的地圖,我想這一次的達克裏之行,丁權一定是吃了不少的苦頭。但是看來他仍然相信真正的地圖在漫漫的手中,她這種以假亂真的手法把丁權弄的迷糊了,他是想要抓到漫漫問出地圖的真假。”
“那怎麼辦?這樣的話杜小姐不是很危險嗎?”
南宮寒的眉頭一皺,無聲的走到了窗邊,伸手推開了窗戶,迎進一陣冰冷的風,他仰首望著遠處,一字一句的道:“丁權得不到地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派來的人手全部都隱向暗處,明著保護的人全都撤去。”
“是!”高鬆應了一聲,神色有些猶豫的道:“少爺,有句話不知道當問不當問!”
南宮寒掃了他一眼,微斂著眼眸道:“你跟在我身邊也有十幾年了,想問什麼就直接問吧,能告訴你的,我自不會隱瞞。”
“謝謝少爺,我隻是在想,少爺收拾了丁權的父親,丁權也知道,丁權對少爺有著殺父之仇,留著他在這個世上就是一個定時炸彈,為什麼少爺卻一直都對丁權一再的容忍,任他一次次的挑釁少爺的底線,卻不曾想過去收拾了他呢?”
南宮寒的手一頓,神色有些複雜,望了高鬆一眼卻並沒有回話。高鬆立刻側身到一邊,低聲的道:“對不起,我隻是心裏奇怪,並不是想要探知少爺的心思,少爺如果不想說,就當我不曾問過。”
“唉!”南宮寒輕歎了一聲,目光又望向了窗外,隻是他的眼光是沒有焦距的望著遠方,思緒卻悠遠起來。高鬆等了一會,就在他認為南宮寒不會說了的時候,他卻開了口道:“在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當中,就隻剩下我和丁權了,我們年少時立下過許多的誓言,很多兄弟們來不及實現就都去了……”
聞聲,高鬆頓了一下,任他想過千萬種的原因,卻沒有想到是這一種,在他的眼中,南宮寒是冰冷無情的,在他的眼中南宮寒更是一個鐵血般的男人,他以為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入的了他的眼。但是他知道自已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