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修文殿就是他在皇宮中的宮殿,原本他在宮外也有自己的府邸,但隔三差五他都會來這修文殿逛逛,以表示皇宮中還有他這麼一號人。
因他很少來修文殿的緣故,這修文殿內除了時常跟隨他的太監福祿,便沒有別人。
福祿已在殿中準備了吃的,看見進門的柳月,隻是愣了一下,不問什麼,就退了出去。
“能不能說一說你這次是什麼原因被人追呢?”坐上飯桌,東方流貝就饒有興致地問。
柳月沒有生澀,大大咧咧地坐在東方流貝的對麵,“告訴了你,你也不能給我解決,有什麼用?”
東方流貝瞧著柳月身為宮女所作出的與身份相當懸殊的舉動,道:“你不說,又怎知本王不能解決?”
“告訴你,我把皇後給惹惱了。”柳月湊過頭來,纖手側掩著嘴巴,還怕隔牆有耳。
“什麼?”東方流貝著實驚了下,楊如花的手段他早有耳聞,就是沒料到會有人敢與楊如花作對。
“切!”柳月瞧著他俊臉上的驚訝,冷嗤一聲,“就知道你也怕她,對吧?”
“本王為何要怕她?隻是你居然敢惹她,本王有些意外。”東方流貝瞬間就恢複了本色。
“本來我也挺怕她,而且也不想惹她,可是……”言至此,柳月不放心地瞄了瞄東方流貝,才道:“她想要弄死我,我才沒那麼傻,等著她來弄死我呢。”
“是嗎?”東方流貝異樣的眼神看著柳月,與柳月吃著桌上的飯菜,心情極好地聊。
“對了,你隻是宮中的宮女,那夜你怎麼跑出皇宮去了?”忽然想起在外麵見到柳月的事,東方流貝納悶地問。
“那個啊……,那是個意外。”柳月打馬虎眼地扯了一下嘴角,埋著頭專心致誌地吃飯。
偶爾抬起頭來,她總是見東方流貝盯著她的眼睛,一次,她覺得是巧合;兩次,她覺得是意外;三次,她就感覺其中有些玄機了。
大膽地抬起頭來,她幹脆與東方流貝凝視,恍然發現東方流貝不是在看她,而是……像是在透過她看別的人。
一瞬不瞬地看著東方流貝,她隱隱地覺得這眼神與東方朝陽有些像。
“能不能告訴我,你在看誰?又在想誰?”吃得差不多了,柳月放下筷子,忍不住問道。
“紫雲。”東方流貝淡淡開口,似乎眸底還有些隱藏不住的憂傷。
又是紫雲。
柳月怔愣了一下,嘴角苦澀地牽起,“難道我長得像你口中說的紫雲嗎?”
聽聞柳月如此直言不諱地詢問,東方流貝若有所思的眼眸望著柳月,似是不吐不快,他飲了一杯酒,又倒了一杯,痛快地一飲而盡,最後才道:“不像,隻是眼睛真的很像,紫雲也有你這麼一雙清澈明亮的大眼。”
“是嗎?”柳月拿過他手中的酒壺,為自己斟了一杯,仰頭喝了下去,酒的辛辣順著喉嚨流下,她自嘲地一牽唇角,臉上滿是苦澀。
“你怎麼啦?”瞧見柳月的異常,東方流貝傷感的情緒收斂了許多。
“原來如此,我終於知道原因了。”柳月自言自語,那嘴邊仍然掛著笑,卻似乎比哭還令人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