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月,你先等等,晴嵐肯定就在裏麵。”
慕容軒明顯不信,她剛才回到廂房左右不足一柱香,他不信晴嵐能在大夥眼皮子底下離開並無人察覺。
更何況居月的醫術他是知道。
曾經樓內誰有個頭疼腦熱居月隻是拿出一根銀針便能順利藥到病除。
現在不幫晴嵐瞧瞧,對於她身上留下的便是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放心。
“晴嵐,你快把門打開,居月一手銀針使的出神入化,他定能幫你痊愈鞭傷不留一絲痕跡。”
久等不見聲音慕容軒越發內疚。
他這幾天究竟在幹什麼。
為什麼丟給晴嵐一瓶藥粉再不聞不問。
倘若她的傷口真的惡化又該怎麼辦。
“吱呀。”
厚重的房門終於被推開一條縫隙。
“慕容軒,好端端你嘰嘰喳喳又想幹什麼?”
伴隨著還有一張昏昏欲睡的疲憊臉頰。
“晴嵐,抱歉,我不知道你這麼快回來休息,我帶了居月幫你看傷口。”
後者明顯一僵,左右不到一柱香時間原來晴嵐隻是去休息了?
也對,她這些日子的確太忙,甚至忙到他見她的次數都不過區區數次。
“不必了。”
後者察覺到門前屹立的潔白身影二話不說閉上房門。
留下慕容軒僵著手臂半晌不知何去何從。
“那個……居月你別生氣,晴嵐她可能隻是太累了。”
後者依舊抿唇不說話。
這個女人累不累恐怕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開門不過匆匆一瞥,他還是眼尖的察覺到她煙塵在身後地上的殘留血跡。
門開的瞬間鋪麵飛來的刺鼻味道好似更肯定了她的猜想。
那張略顯疲憊的臉頰仔細一看分明滿滿都是虛弱。
很明顯這個女人是在強撐。
恐怕由於身子瘦弱的緣故強撐也不是一兩日了。
“若不想收屍,瓷瓶裏麵的血凝丹盡快給她服下。”
留下一盒不足巴掌大小的潔白瓷瓶後者毫不猶豫轉身離去。
雖然好奇這個女人兩次見到他為什麼倉慌離開,但是向來清譽寡斷的他的確不喜與不認識的人多說一個字。
“血凝丹?”
慕容軒握著手中的瓷瓶呆呆不能回神。
這不是重傷之人才會服用的療傷聖品麼?
好端端居月怎麼會留下這種丹藥。
難不成……
“晴嵐,你開門啊,你快開門……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晴嵐你別嚇我好不好?”
下一刻慕容軒瘋狂拍打緊閉的房門,因為他知道居月火眼金睛從來沒有看錯,他留下血凝丹那就隻能證明晴嵐肯定不舒服。
“慕容軒,你不是生怕驚擾這個女人休息麼?”
“突然這麼吵這是要謀殺麼?”
聞聲趕來的百裏箐雪滿臉不耐煩,那個臭丫頭不是最喜歡嘴硬了麼。
剛剛還有力氣陪他毒舌現在怎麼可能這麼快早死。
“箐雪,居月方才留下裝滿血凝丹的瓷瓶,我擔心晴嵐可能不舒服。”
後者哭喪著一張臉哆哆嗦嗦握緊手中的瓷瓶,都怪他,早知道他就該提前找居月過來瞧瞧的。
“讓開。”
百裏箐雪聽聞頓時笑意全無,二話不說拎起長袍對準緊閉的房門就是一腳。
當脆弱的木門踹開的刹那間,首先映入眼簾的一灘血跡瞬間令邁門而入的兩人不自覺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