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晴嵐,你該不會已經死了吧?”
當百裏箐雪火急火燎衝入廂房時,不料映入眼簾的竟是端坐桌前自沾自飲的疲憊身影。
“你們兩個毛毛燥燥幹什麼?門都踹壞了。”
聲音清脆爽朗倒聽不出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晴嵐,你是不是哪不舒服啊?”
慕容軒早就被門口的鮮紅嚇得小臉都白了。
可盡管如此他還是急匆匆跑到鳳晴嵐麵前,彎著雙腿蹲下身子恨不得捧著她的臉盯出一個洞來。
可是不管他如何折騰,眼前的人兒完好無損就是瞧不出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晴嵐你快把裙子脫了,我幫你看看身上的鞭傷。”
臉上瞧不見傷口那就查身體其他地方,居月性情清冷絕對不可能拿出血凝丹開玩笑。
“行了,行了,你們兩個趕快出去吧。”
“動不動就闖入女子廂房扒姑娘的衣裳也不嫌害臊。”
誰知鳳晴嵐猛收回手臂不動聲色與慕容軒保持安全距離。
“我……”後者明顯一僵,終於意識到自己言行輕浮慕容軒不由得穹婆低頭。
“喂,臭丫頭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那灘血跡哪來的?”
百裏箐雪孤疑的盯著鳳晴嵐好似不打算給她一絲回避的機會。
這丫頭平日裏除了毒舌,臉上再瞧不出一絲多餘的表情。
認識她好幾天了,其實這些日子見得更多的還是她怒氣衝衝大開殺戒的冷漠臉龐。
偶爾毒舌一次也能氣死人。
說起來他好像真沒瞧見這丫頭沒心沒肺的笑過。
“這有什麼好解釋的,難不成你能容許偷食的耗子從眼皮子底下活著經過麼?”
好輕鬆的解釋。
百裏箐雪雖然不再接話,但是他不傻。
這臭丫頭撒謊還能再假一點麼?
那血是耗子的。
那麼死耗子去哪了?
一時間幾人都不在說話,不大的廂房內瞬間安靜的可怕。
唯唯諾諾好似做錯事的孩童般低頭的慕容軒突然眼尖的發現了視線盡頭一抹熟悉的瓷瓶。
這不是他幾天前找居月拿來的藥粉瓶子麼?
這種藥粉對於皮外傷可是聖品。
他身上的縱橫交錯的傷口也全得仰仗它的功勞。
不過晴嵐怎麼隨手將這種寶貝放在如此不起眼的角落。
本來隻是一個瓶子也沒什麼,可是當他孤疑伸手拿起來時明顯感覺到重量不對。
“天呐……這藥粉怎麼還是滿的。”
瓶塞滑落的瞬間慕容軒盯著裏麵滿滿的藥粉措不及防驚呼出聲。
“晴嵐,你沒用它敷傷口麼?”
慕容軒呆呆扭頭望著身旁依舊自沾自飲沒什麼多餘表情的女子頓時如遭雷劈忘記呼吸。
藥粉還是滿的,那晴嵐的傷口時隔幾日豈不是……
“……”百裏箐雪實在看不下去直接粗魯上前不管三七二十一粗暴拽起鳳晴嵐的手臂。
衣袖脫落的瞬間映入眼簾的大片猙獰鞭痕早已不堪入目。
一道又一道皮開肉綻的傷口本就傷痕累累,炎熱的天氣下好幾日不曾處理,現在它慘不忍睹的樣子更是無法想象。
“晴嵐,你……你為什麼沒有上藥。”
慕容軒手足無措伸手本想幫忙,可是瞧見血肉外翻的泛黃傷口一雙潔白的小手早已抖的不成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