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離,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出去啊?”璿璣吃著墨離烤的魚,一邊吃一邊含糊問道。
墨離身子微不可查的一僵,低頭,問道:“怎麼?”
“天天吃烤的東西,早就膩了。”璿璣抱怨了一句。
其實璿璣也發現了,自己似乎越來越放肆了。
初來鬼泣崖的時候,她,隻想著活下去,隻想著要變強,無論多麼艱難的時候,無論多難吃的飯菜,她都會吃下。
可是這才不過半個月,她就發現自己有些挑食了。
這樣不好,墨離現在似乎在寵著她,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變心的。
就像是蘇微言,他對張晨蘭那般深愛,可是他還是有其他侍妾的;而且,在張晨蘭之後,娶了張秋蘭。
所以,璿璣越想越覺得,男人可能是會喜歡你,但是在喜歡你的同時,心裏還會喜歡很多美麗的女人。
身邊有太多的例子。
璿璣覺得,還是靠自己最好了。
墨離鳳眸中光芒一黯,膩了麼?那便出去好了。
其實,他們落下懸崖的第四天,手下便已經找了過來,隻是,他有些舍不得,便隱瞞了下來,一直呆在了崖底。
“明天應該可以。”墨離回答。
“啊?真的?”璿璣忍不住睜大眼睛,驚喜看著墨離。
這麼歡喜麼?墨離黯然,不忍心讓她失望:“嗯。”
“太好了,那你的手是不是就可以上藥治好了?”璿璣神采飛揚,她早就看著他的左手不順眼了。
明明他的右手是那樣的白皙,可是他的左手,卻血痂滿布,形容可怖。
她很愧疚。
但是出去,他師父應該能把這些疤痕消除吧,他可是閻王愁啊。
璿璣想到這個,很是高興。
墨離望著他,眸中黯淡的光芒漸起,是為了自己的傷勢所以才急著出去麼?
心裏是莫名的歡喜,從未有過的感覺占據了心靈;心底的沉鬱便沒有了,望著她飛揚的神采,墨離心下安然。
*雪*
斷崖上,璿璣崇拜望著墨離。
他好厲害,真的好厲害,僅憑著山崖上幾塊凸出的石頭來換氣,就一直衝上了斷崖,這還是在抱著一個人的情況下。
璿璣心裏忽然想起,其實如果不是自己的話,他即便是落下斷崖,也不會有任何的損傷吧。
可為了自己,他傷的那麼重。
璿璣強迫自己不再想這些,反正,她說過了,她不信情愛。
斷崖上,黑衣人在等著墨離和璿璣。
閻王愁記名弟子無數,可是真正收歸門下的親傳的弟子,也隻有這個黑衣人和墨離。
“師弟,你終於想開了,師兄還以為你會一直執拗下去呢。”黑衣人向著墨離打了個招呼,又朝璿璣道:“我早就說過,我欣賞你,丫頭,我叫陳飛,是墨離的師兄。”
“師兄。”墨離打過招呼,問道:“師父呢?”
“師父他老人家在閉關,不準我去打擾的。”陳飛笑著回答。
墨離眉頭微皺,璿璣體內的毒素似乎很詭異,他雖然拜在師父門下,但是更多的是修習武功,至於醫術毒術一道,卻是鮮有涉獵,所以把不準璿璣到底是怎麼回事。
“算了,師兄先幫我看看,璿璣到底是什麼情況?”墨離說道。
陳飛笑道:“怎麼也得回屋裏再說吧,呆在斷崖上幹什麼。”
墨離抱著璿璣,朝自己屋裏走去。
回屋後,墨離迫不及待地讓陳飛為璿璣把脈。
陳飛久久無言。
墨離望著師兄凝重的神色,心裏擔憂,卻不敢打擾了,怕擾亂了陳飛的判斷。
“這個……”陳飛無奈笑笑,看著墨離緊張的麵容,頭一次見師弟冷漠的臉上出現緊張,陳飛有些感覺好笑,卻還是實話實說:“不算是太妙,所有毒素在丫頭體內形成一個絕對的平衡,不管是解了哪一種毒,剩下的毒都會瞬間爆發,控製不住。”
墨離緊張:“那怎麼辦?”
陳飛無奈,道:“等師父出關吧,我也無計可施,或許師父有法子的。不過現在璿璣體內毒素絕對平衡,短時間內不會有事,你可以先放心等著師父出關。”
墨離無奈。
璿璣亦有些忐忑,問道:“如果我突破到武宗境界,是不是可以自己驅毒?”
陳飛想了想,道:“理論上是可以,但是你驅毒的時候,也要保持毒素的平衡,例如,陰毒陽毒、植物礦物等這一類的毒素,必須是平均的消除,不然,會有大麻煩。”
璿璣無語,問道:“那豈不是說,我永遠無法驅毒了?畢竟什麼陰毒陽毒的,我根本分不清。”
“這倒好辦,讓師父收你為弟子傳你毒術就好了,到時候,你自然知道什麼毒是什麼屬性的。不過,想要保持那個平衡,難。”陳飛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