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謙見西君站在那裏,於是唔了一聲:“姐姐可是有話要和謙兒說,過來坐,哪裏都不暖和,就這炭火麵前還勉強行。”西君有些緊張的坐到軟榻邊上,看也沒對宗政謙看的問道:“謙兒看什麼書?”“閑書。給姐姐念幾句啊。憶君迢迢隔青天,昔日橫波目,今作流淚泉。不信妾斷腸,歸來看取明鏡前。”見西君不作聲,宗政謙繼續說道:“記得那日姐姐用蜀琴為謙兒彈奏《解花語》,琴音猶在耳,如今想來,真是讓謙兒…”西君感覺宗政謙的手慢慢挨著了她的手,一時輕顫,剛欲躲,卻被宗政謙覆住手住,將手握進她的手心裏,而後,感覺身後的人慢慢起了身,漸漸貼近她的背後,最終,將她擁入懷裏。“我千錯萬錯終究愛你不錯,不要如此狠心西君,你若棄我,真就是讓我去死。”
病啞的嗆聲讓西君瞬間心酸,一時忍不住的仰蹭著臉頰想汲取身後人的氣息,宗政謙再也忍不住的翻身將她壓往,本想得到她的允許,可西君始終閉著眼睛不看她,她隻能輕輕的去觸碰她的唇瓣,得到明顯的回應時才敢深吻下去。唇齒糾纏,訴說著幾月不見的相思之苦,西君忍著難忍的□□之聲有些微抖,宗政謙鬆開糾開的唇齒欲往下時,感覺到西君把她的手握得生疼,於是放棄,抵在她的耳邊平複著呼吸:“我非□□難控之人,隻是久不見姐姐,謙兒一時情不自禁。如此就好,讓我再多抱你一會。”
感覺到西君在輕撫她的腰間,宗政謙一時小心的問道:“那夜,謙兒是否弄傷了姐姐?”西君知她並非言有他意,可一時卻實在不想答這話,隻是含糊的唔了一聲便不出聲了。宗政謙見她不想提住事,也便打住不提,側了身子將她抱在懷裏,熟悉的香味和溫度此刻被擁在懷,讓宗政謙著實感概,勾纏著西君的手指玩耍,聲音黏軟:“女王與離,就是你所說的讓你羨慕的愛情吧。其實,你也是不信的對麼,可是謙兒信。還記得燕來說恒啟帝的孩子麼,據我所知,鳳凰一族和恒啟帝都有苗疆血統。姐姐說,這是巧合嗎?”西君輕鬆歎了一聲:“無論是否屬實,我們是不得而知的。謙兒曾說過,想與我生兒育女,隻為我能得享天倫,其實西君也曾想為你添得一男半女,同樣不為帝國,隻為你。”
聽到了那句話裏嵌著的一個曾字,宗政謙突然輕咬住了西君的耳垂,似是懲罰似的好久才鬆開:“你還是不打算跟我回去,你還是想離我遠遠的。我真想把自己的心剖出來給你,讓你看看,它哪裏對西君不誠心了,你看到哪裏不好,就拿刀削走就是。”西君轉身掩了她的唇:“不要再說了,我很亂,真的很亂謙兒。我舍不得你,可又害怕我們以後會重複的過那樣的日子。”“你不跟我回去,不給我機會,怎麼能知道以後如何?”為阻止宗政謙再往下說,西君主動吻了過去,而且有些不休的纏著她越吻越久,感覺到西君有些控製不了自己,宗政謙鬆散了身子輕道:“如果你是恨我奪了你的身子,如今,你盡可以奪了謙兒的身子。”這話裏帶著的痞氣和調戲讓西君有些惱羞,一下咬在她的頸間狠狠的吮吸了一口,一個嫣紅的印跡便赫然留在了那裏。
宗政謙夢裏夢到那晚對西君說的話,還有那狠狠的一耳光,猝然驚醒,看清西君蜷縮在她懷裏睡得正熟,輕輕的吻了一下她的額頭:“不要說你過不去,就是我,也確是難過這一坎的。隻是千萬般的不舍姐姐不在身邊才厚著臉皮尋來。不逼你了,你慢慢養傷吧,我回去等你,等你回家。”呢喃完這些話,宗政謙又不舍的抱了抱西君,小心的從她身邊起身,輕手輕腳的穿好衣服,去床上拿了被子來替她蓋好,越看越不舍,最終輕輕一吻落在她的唇上,轉身離去。西君清晨醒來已不見枕邊人。抬眼看去,桌上放著一個盒子,過去打開一看,是一個她從沒見過的東西,一個寶石鑲嵌而成的房子裏站著一個透明的小人,她拿起來一看,底坐有一個類似機關的東西,扭動了幾圈放開,那小人竟開始翩翩起舞。盒子還裝滿了紅豆,西君從紅豆裏拿出一張紙條來,宗政謙那一手極似男子的蒼勁之筆赫然在目:此物若能換得西君一笑,那便無價。粒粒紅豆說想思,謙兒,永遠等姐姐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