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青珩這才睜開眼睛,疑惑的看著楚小樓。
楚小樓輕輕敲了秋青珩的啞穴,幫她解開,秋青珩奇怪的開口,“我什麼時候在你最需要出現的時候出現了?”
楚小樓麵色一寒,轉而笑道,“也許,你更喜歡被我嚐嚐……”
“慢著!”秋青珩高聲道,“我真不明白你到底在說什麼!你肯定認錯人了!”
楚小樓靜默不語,目光灼灼的盯著秋青珩,半晌,道,“那好,我問你,第一次見我時為何二話不說就行刺我?”
楚小樓第一次見到秋青珩尚且是在楚正天還未出發趕赴邊關的時候,那時候,秋青珩作為朝廷裏新提拔上來的上尉,甚受倚重。當初是要跟著楚正天去邊關的,於是千裏迢迢從大盛王朝的京師盛京趕來,可初到景州,便遇到咱們楚大公子當街調戲淩若初,加之秋青珩不到一日便不斷聽到景州百姓對楚小樓“盛名”的控訴,於是聽到道旁百姓指明楚小樓時立刻抱打不平,上去就拔劍刺她。
“哼,那是你活該!”秋青珩不屑地道,“你可還記得當日自己去過什麼地方?做過什麼事?”
楚小樓好笑的看著她,“我去過很多地方,也做過許多事情,難道我還每個地方每件事情都記得?”
“你惡貫滿盈,罪惡滔天,罄竹難書,殺你都便宜你了!”秋青珩憤憤道。
楚小樓揉了揉鼻子,頗感興趣的道,“你倒是說說,我怎麼惡貫滿盈、又怎麼罪惡滔天、罄竹難書了?”
“哼,你強搶民女,調戲良家婦女,欺街霸市,□□擄掠無惡不作,更過分的是,還毒害幼童,那些無家可歸的孩子本來就已經夠可憐了,你身為景州實際掌權者,不僅絲毫沒有憐憫之心,甚至還縱容你那四個狗腿子濫殺無辜,攪得景州城人人自危,民不聊生!”秋青珩說的義憤填膺,恨不得立刻捅楚小樓一刀。
楚小樓靜靜聽著,越聽越好笑,竟然就地而坐,抱膝問秋青珩,“你親眼見過我濫殺無辜、□□擄掠無惡不作?”
“還用見!”秋青珩不屑於楚小樓的狡辯,道,“你覺得不好聽是不是?不巧,我倒是真的見過你強搶民女!”
“哈哈~”楚小樓甚覺好笑的搖頭,道,“景州城內人人安居樂業,民生富足,又何來民不聊生之說?”
“這……”秋青珩有些卡殼,似乎景州百姓除了對楚小樓諸多抱怨之外,真的是安居樂業的?
“景州城人人自危?”楚小樓重複著這話,挑眉道,“景州百姓可隨處毫無顧忌的議論辱罵我楚小樓,甚至當著我的麵都毫不避諱的辱罵於我,這就叫人人自危?”
“……”秋青珩麵露尷尬,似乎……這也是實情?
楚小樓見秋青珩這副神情,爽朗一笑,道,“果然,以訛傳訛,三人成虎,謠言的力量真是不容小覷啊!”
“唉,好了,與你說了這麼多,再待下去估計就趕不上我的車隊了,”楚小樓拍拍身上的泥土,輕描淡寫的道,“既然你什麼都不願意說,我也不勉強,這樣的話……”楚小樓麵色忽的冷了下來,“你就永遠都不要說了!”
“啊!”秋青珩甚至來不及再說一句話,脖子已被楚小樓掐住,楚小樓竟然麵無表情,仿佛手裏掐著的並不是一條人命,根本就是一隻阿貓阿狗一樣,眼見秋青珩已經麵色發青,就要窒息,楚小樓不經意的低頭,卻瞥見秋青珩手腕上的一串紫檀佛珠,當看清佛珠上刻得字跡時當即驚得連忙鬆手,抓住秋青珩的手腕,驚問,“你怎麼會有這佛珠!”
秋青珩哪裏還有力氣回她的話,被楚小樓掐的幾乎要喪命,眼下,也是還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麵色依舊青紫,喘不過氣來。
楚小樓哭笑不得,當即推掌運氣助她恢複氣息,秋青珩這才慢慢緩過來,氣恨的看著楚小樓,有氣無力的掙脫楚小樓的手,道,“我姐姐送的,你想做什麼?!”
楚小樓狐疑的看著秋青珩,“你姐姐?”
秋青珩根本不回答她。
“風舞?”楚小樓這個名字一出口,秋青珩立時警覺起來,神情戒備的望著楚小樓,眼珠轉了轉,道,“你……說什麼?我不認識!”
楚小樓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了,怒斥道,“你不會是就是師姐說的青丫頭吧?!”
“師姐?”秋青珩驚訝的看著楚小樓,“風姐姐是你師姐?”
神哪……楚小樓真是心有餘悸,幸好剛剛及時收了手,不然,若真把秋青珩殺了……這……這烏龍就大了!
楚小樓已經將近五年多沒有回過古林山莊,早就聽聞師姐風舞從收養的那些孤兒中挑選了一個叫做青丫頭的少女,此人最好打抱不平,經常偷溜出去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太過血氣方剛、意氣用事致使風舞一直不敢將她引入古林山莊,隻是一直任她在外麵曆練。實際上,被收養的孤兒就生活在古林山莊裏,隻是他們自己不知道而已。顯然,秋青珩並不知道她自己一直就生活在古林山莊裏,更不知道所謂的古影林隻是古林山莊入口處的一個幌子而已,根本就沒有什麼鬼影殺手,不過是林子裏的五行陣法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