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吃了晚飯,夏冬暖匆匆趕去伊韻含的辦公室履行她的承諾,卻看見那個美得妖孽一樣的女人居然趴在桌子上抽泣,一向善良的夏冬暖自然不能坐視不理,拿了一盒紙巾坐在她旁邊,在她需要的時候遞幾張。
【伊老師,別難過,什麼事情都會過去的,就像我家的波斯貓咪咪死了,我傷心了好久,但現在想來,也都看開了,它在天堂一定很快樂的。】
夏冬暖想起活到現在讓自己最傷心的事情,就說出來安慰伊韻含,心理學上不是說,講自己的同樣事例最容易安慰人嘛。
伊韻含掛著淚痕,聽到有人說話,回頭才發現是夏冬暖一臉同情可憐地看著她。這麼丟人的樣子居然讓這個自己一心想要逗弄的小女生看到,伊韻含突然覺得糗到家了。
楚楚可憐,布滿血絲的眼睛,掛著淚痕的臉龐,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樣的伊韻含,夏冬暖有一種心疼的感覺。這個女人不是應該一直百媚叢生地笑著的嗎?怎麼會哭的這麼傷心?
“陪我去喝酒!”
伊韻含抽了張紙巾,掖了掖眼淚,拉起夏冬暖就往外走。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隻是心裏悶得受不了。她何時受過這樣的氣,向來隻有她伊韻含甩人,今天居然被那個自己原本打算收心了的男朋友甩了,自己付出了真感情,到頭來還被人甩,老天是在懲罰她太愛玩了嗎?這口氣憋在伊韻含的胸口,怎麼都咽不下去。
“啊?喝酒???伊老師,不好吧。我們可以去咖啡廳坐坐,有什麼事慢慢說。”
夏冬暖邊被拖著走,邊覺得伊韻含就是自己的劫,事情越不靠譜,越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唔...閉嘴!”
伊韻含睬都不睬夏冬暖的抗議,霸道地拉她上車,關上車門,一踩油門,霸氣的越野車呼的一聲就飛馳了出去。夏冬暖那個後悔啊,昨天還有人來推銷保險,自己怎麼就這麼沒預見性,早知道,應該給自己全身上下所有的零件都買個意外險。
到了pub,伊韻含熟門熟路地找了角落的位置,看樣子跟酒保也很熟,點了杯傑克丹尼斯,也不管夏冬暖就開始喝起來。
幾杯下肚,就是酒神也會開始暈乎,別說隻是一個酒量不佳,還愛充胖子的小女人。
伊韻含的臉上開始慢慢浮現迷人的浮雲,忙著打發各路過來搭訕的男子的夏冬暖一回頭,對上伊韻含迷離含水的眼神。她一隻手托著酒杯,緩緩地晃動,赭石珠光的唇膏在昏暗的燈光勾勒出青澀小女生所沒有的熟女韻味。
夏冬暖瞬間被這樣媚態的伊韻含震懾住了,她從沒有見過一個女人可以風騷得讓人討厭不起來,魅惑得不會覺得低俗,反而.......
“你喜歡我嗎?”
伊韻含湊到夏冬暖的耳邊,吐著帶有酒香氣息的字句,每一個字都那麼曖昧。夏冬暖的耳朵立刻聽話地充血起來。伊韻含滿意地笑了笑。
“可是,為什麼他不喜歡我了呢?”
夏冬暖剛想回答,伊韻含已經自言自語地詢問起來。
原來,她是因為失戀才變成這這樣。夏冬暖突然有一種很失落很失落的情緒。究竟是什麼樣的男人能夠不要這樣美得不可方物的女人。真是不知道珍惜,要是自己肯定不會放手。
夏冬暖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大跳,關自己什麼事情,放不放手也輪不到自己假設啊。
眼淚又慢慢地從眼眶中滲出,落下。搭配著酒吧剛好blue的音樂,伊韻含身上籠罩著一種頹廢而憂傷的氣息。她拉過夏冬暖,抱住她稍顯瘦弱的身體,緩緩地抽泣起來。
夏冬暖調整了一下姿勢,讓伊韻含能夠抱得舒服點,輕巧地拍打著她的背。
“哭出來就好了。都會過去的。”
她不舍得伊韻含難過,不管原因是什麼,這一刻,她心疼了。自己懷裏的這個女人應該是快樂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憂傷的,她應該遊戲人間,不為誰停靠,應該理所當然地得到所有人的喜愛和疼惜,不該被人傷害。這種想法讓夏冬暖抱著伊韻含的力度又重了幾分。
或許是夏冬暖溫暖的懷抱,又或者是她身上獨特的那一抹讓人安心的氣質,伊韻含的情緒漸漸緩和下來。
伊韻含拉開一段距離,看著萌物一樣嫩到滴水的夏冬暖用心疼的眼神看著她,微噘的雙唇擦著香橙味道的少女唇彩,忽然激發有一種衝動讓她想要和這個女生再親近一些。借著酒勁,她往夏冬暖的唇線的方向一點一點地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