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落在羅馬尼亞的厄普西隆研究所將第二個分支研究所定在了俄羅斯的地區的伏爾加格勒。
這個地區一直以來都是作為歐盟在東部地區的橋頭堡和重要工廠集中區,相當多的冶煉和製造被集中在這個地方。
而這也是“政委”被委托管理的地方。
大量失業的俄裔工人和士兵充斥在這座城市裏,被隨意丟棄的樣子讓他想起了自己。
酗酒的懦夫,吸毒的女人,不斷發生的惡性暴力事件。
讓他在調查手冊上不斷的塗抹著。
而他身旁,戰戰兢兢的羅曼諾夫咽了一口口水。
這位曾經的羅曼諾夫王朝的末裔,在坐落於彼得堡的女人窩中被厄普西隆的研究院找到時,什麼都沒有穿。
雖然說,他曾經的先祖是這片東歐大平原的主人,但是現在卻也不過是一條從首都巴黎被驅逐出去的可憐蟲而已。
當他第一次見到尤裏時,那種精神上被侵犯的感覺讓他如同芒刺在身。
“不用怕,羅曼諾夫先生。”
充滿著某種磁性的聲音充斥在耳道裏。
“我們需要您幫我們做成一件事。”
羅曼諾夫感覺自己如同被操縱一般的點了點頭。
然後尤裏向他講述了自己的整個計劃。
而這位肥胖的皇室末裔在聽到尤裏的計劃時,原先驚恐而又懦弱的眼睛裏出現名為貪婪和狂熱的東西。
權力從未如此可愛。
尤其是對於一隻喪失了權力的可憐蟲來說。
“事成之後,我們將贈與您一頂王冠。”
如果是別人在他麵前這麼說的話,或許他會當成笑話,最不濟,也會懷疑對方精神不正常。
但是,在聽完整個計劃之後的他,卻隻剩下了震驚和麻木了。
“我,需要付出什麼?”
雖然貪婪在影響著他腦部的思維,但是他還是問出了自己最擔心的問題。
“您隻需要付出您的靈魂就可以了。”
尤裏注視著這條可憐蟲。
如果他做不到,就會死。
當然如果他拒絕,那麼尤裏不介意讓彼得堡的大街多一團白花花的爛肉。
羅曼諾夫明白了自己是在與惡魔合作的這個事實。
但是,與大多數喜好自作聰明的政客相同,羅曼諾夫以為他可以欺騙惡魔。
他答應了對方的條件。
在這之後,他被丟給了一個代號叫做“政委”的人。
不過,那是一個沉默寡言的帶著麵具的怪人。
羅曼諾夫努力講述的帶著顏色的俄羅斯風格的笑話並未得到活躍氣氛的效果。
於是,他感覺自己似乎被蔑視了。
不過,他卻毫無辦法,因為對方並不是自己真正的手下。
所以,在政委的身邊,他似乎變成了一個跟班一樣的角色。
“到了,羅曼諾夫……同誌。”
當然,這不是說羅曼諾夫就毫無能力。
事實上曾在EU的東方派遣軍中擔任後勤工作的羅曼諾夫,在俄裔士兵中有著相當不錯的人脈。畢竟這是一個很能喝酒打屁且克扣物資沒有法裔德裔那般喪心病狂的自己人。
這是一間酒吧。
包裝上標記著紅色五角星的中華聯邦生產的高度烈酒很受斯拉夫酒鬼的歡迎。
相比較法蘭西和意大利的紅酒,德國的黑啤,這種烈度可以作為燃料使用的外國生產的伏特加才會讓酒鬼們在這個“不景氣”的時代感覺到自己的存在感。
羅曼諾夫看了一眼政委。
調整了一下呼吸,接著推門進入。
這次,沒有多少人在喝酒。
他們隻是在等待中點了幾盤同樣中華聯邦生產的豆瓣魚罐頭而已。
能在這個“不景氣”的時代裏讓自己這些人有的吃穿,自然不可能隻是為了曾經的情義而已。
尤其是那些想要告密的的家夥在告密途中“神秘失蹤”之後。
羅曼諾夫明白自己的目的。
在他大概的活躍了氣氛之後,政委在酒吧老板的幫助下,掛出了小黑板。
然後,就是開始上課。
簡短的話語,清晰的調查數據,將思想部的那套再次搬了出來。
雖然人力收集數據這點比起聯邦的社會智能係統的隨時調查要麻煩上不少,但是,這群失業者們也總算明白了自己為什麼失業。
現在他們坐在這裏也總算不是隻圖些簡單的免費吃喝,學一些東西同樣重要。
而這也是羅曼諾夫有些忌諱的地方。
這樣的課程,羅曼諾夫也聽過幾次,但是他受不了那種以能力來決定工作職位的社會思想。
如果權力不能謀利,不能繼承,那麼要權力做什麼?
但是即使如此,他也不得不做出一副表示同意和支持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