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女兒啊,還真是挺有能耐的,一個沒錢沒勢的山裏人,竟然嫁入了傅家。
倒是比他都要手段高明幾分。
傅家多有錢呀,花不完的錢。
想要和他劃清界限,那不可能!
溫軟語根本沒有注意溫肅的神情,她呆呆的看著小銀梳,下意識的就伸手去拿。
下一刻溫肅收回了小銀梳。
溫軟語回神,皺眉厲聲道:“你什麼意思?”
溫肅一臉悲苦的道:“我沒有不給你的意思,我現在遭報應了,病得很重,我知道我對不起你沒臉求你原諒,可你身上到底留著我的血,我知道我不是人……我不是人……”
溫肅說著說著眼淚都落了下去,仿佛真情實意。
演戲這事兒,他很擅長,這些年就是演得一手好戲騙了不少女人。
人都喊出來了,總不能白來一趟。
就算是為了躲避追查,也要拿點好處再走。
可溫肅哭著哭著發現,溫軟語麵無表情的坐在原地看著他。
他一時表情僵住,有點哭不出來了。
但話都鋪墊到這個份上了,怎麼著也要繼續。
溫肅假裝沒看出來溫軟語的冷漠,抹了一把眼淚道:“我得癌症了,治病要花很多錢,我知道我沒有資格找你要錢,可你嫁入傅家你有花不完的錢,你就當打發路邊的乞丐,給我一筆救命錢吧。”
溫軟語半點不為所動:“你既然知道沒資格找我要錢,就不該開這個口,我的錢花不完捐出去,也不打算給你。”
溫肅心中火大,很懷念溫軟語小時候。
他稍有不順,把那短命鬼和溫軟語一起打。
可惜現在不能動手了,他握著銀梳控訴道:“溫軟語,你不能這麼絕情,我們都姓溫,你無論怎麼厭惡,你都是我的種,你要是不給我錢,你就是在殺人,你是弑父,要遭天打雷劈!”
溫軟語淡漠的道:“所以呢?”
溫肅發現溫軟語真的很像他,一樣的冷漠,一樣的油鹽不進。
他的氣焰頓消散,頹廢道:“你就……看在你過世母親的麵子上,給我一筆救命錢吧。”
溫肅說完,頹廢的低下頭。
但他把小銀梳放回了口袋裏。
今天溫軟語要是不拿出點好處,休想他把這梳子交出去。
當年留了幾件遺物,就是以備不時之需。
如今溫軟語混得比他想象中好太多,總要用這遺物換取他應得的好處。
溫軟語突然站了起來,發出了一聲輕笑。
溫肅感覺溫軟語這反應不對,正有差異。
溫軟語突然開口道:“給我抓住他。”
兩名保鏢直接衝上去,一左一右抓住了了溫肅。
溫肅想要反抗,可年過半百的中年人,哪裏反抗得過身強力壯的保鏢。
溫肅被抓住之後,目光怨毒的盯著溫軟語:“你這個不孝女,你想做什麼?”
溫軟語沒有說話,走到溫肅麵前,直接從溫肅衣服裏拿出了小銀梳。
溫肅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不對啊!
他調查過溫軟語,溫軟語不應該是這種直接搶東西的人。
就在溫肅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
溫軟語冷漠的吩咐道:“給我往死裏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