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法係統家屬大院最裏麵的一幢別墅裏,金玉蘭一臉緊張的看著坐在旁邊的方維。而方維此時正坐在床邊,替躺在床上的男人把脈。
如果不看男人的年紀,肯定以為男人已經六十大幾甚至快七十。一頭的白發,臉上雖然沒有多少褶子,但是也慘白,遠遠的看去,就是一副老相。這人就是金玉蘭的丈夫,魏景宏。金玉蘭今年不過五十二歲,或許是注重儀態,已經常年身居高位的原因,看上去也就四十歲出頭的樣子。當然,金玉蘭雖然看上去四十歲出頭,倒也說不上風韻猶存。金玉蘭外貌並不出眾,可能是常年和政法係統打交道,臉上甚至感覺有些凶相,給人感覺很害怕。如果一位這金玉蘭長的一般,他們的女兒一定也長相一般,那就大錯特錯的,旁邊站著的女孩子,一手抓著母親的胳膊,同樣緊張的看著坐在床邊的方維。這女孩子雖然樣貌沒有慕雪晴那麼出色,但也極為漂亮。她之所以如此樣貌,想來大半遺傳了病床上男人的樣貌。帥氣,挺拔。當然,現在躺在床上,加上病痛的折磨,隻能依稀看到當年的樣子。
這時候,方維收回剛才搭在魏景宏手腕上的手。方維還沒說話,緊張的小姑娘就搶先說道:“方醫生,我爸爸的病能治嗎?他還能站起來嗎?”
金玉蘭同樣關心這個問題,當然,魏景宏也同樣關心,隻是他知道自己的情況,雖然不是學醫的,但是作為一個高級知識分子,自然知道自己這種高位截癱,基本上沒得治了。所以,雖然關心這個問題,但其實內心深處,對眼前這個被妻子傳的神乎其神的神醫,還是有些不放心的。
方維點了點頭,對金玉蘭說道:“能治。”
“能治”兩個字從方維口中說出後,金玉蘭重重的舒了一口氣,一臉期待的等待方維下麵的話。
方維來給魏景宏治病,是金玉蘭親自去玄武酒店請來的。慕雪晴並沒有過來,她隻是給方維和金玉蘭牽了一下線,讓他們自己聯係。而慕雪晴自然要去拜訪一些領導,來梳理一下省城的關係,由於慕雪晴崛起太快,不少領導在慕雪晴這裏,都出了不少力氣。尤其是她和方維結婚的時候,前前後後不少領導都打來電話道賀,或者派秘書過來,甚至有些自己根本沒想到的領導。慕雪晴自然要利用這次機會,好好的和這些領導親近一下。
高位截癱,主要的問題就是脖頸處的脊椎骨受到了重創,進而導致神經信號不能有效的傳導下去。所以,治療這種病情,隻需要恢複傷者損傷的脊柱。
雖然這金玉蘭是政法委***,但是現在自己是醫生,她隻是家屬,自己最大。所以方維也根本不在意對方的身份,對金玉蘭說道:“你幫病人反轉一***子,另外,把他身上的衣服脫了。”
金玉蘭聞言,點點頭,走過去按照方維說的做。小姑娘自然也過去幫忙,雖然家裏有請保姆,但是金玉蘭現在更想自己動手,和女兒兩個人將丈夫的身子翻了過去。讓丈夫麵朝下,趴在床上。金玉蘭也沒有可信,招呼保姆去取一把剪子,準備直接將身上的衣服剪了。
小姑娘在這個空當,小聲的對方維說道:“方醫生,全脫光?”
小姑娘自然知道,如果真的是全脫光,雖然對方是自己父親,但是她還是要出去一下的。
“***就不用了!”方維搖了搖頭,走出了房間,他徑直一人來到廚房,想找點東西。
小保姆再將剪子交給金玉蘭後,又匆匆跑到廚房,對方維說道:“方醫生,您需要什麼,我幫您找?”
方維看著小保姆,想了想,點點頭,對她說道:“給我找十個空水杯,最好是一模一樣的,以後要用。”
小保姆聞言,點點頭,快速的打開一個櫥櫃,然後從裏麵拿出一套還沒有開封的杯子,對方維說道:“方醫生,你看這些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