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密馬賽,無常小白那個是新世界,跟儺麵這個世界沒關係,寶子們從4開始重新看起吧ORZ)

白驚憶隔著那張猙獰儺麵,望進白墨生微垂的眼睛,他呼出的熱氣加快空氣中的氣息擴散,那特有的香味撲打在白墨生口鼻間。

白墨生往前邁的腳步一頓,微不可見地吞咽,而後又像是什麼都沒感覺到一般,走到床榻前。

陷進鮫人織就的雲錦當中時,白驚憶下意識伸出,五指覆在白墨生麵具一角。

他問:“夫君,你為何要戴著這麵具?”

白墨生除去鞋襪的動作一頓,“你害怕了?”

白驚憶搖搖頭,“不是,我…我隻是好奇,你若是每天都戴著麵具…不麻煩嗎?”

“麻煩?”

白墨生的嗓音低下去,食指勾住麵具邊緣,不輕不重地摩挲。

“娘子,你要知道,對付人心可比佩戴麵具複雜多了。”

“麵具怒便是怒,喜便是喜,悲便是悲,人就不一樣。”

“有些人戴著麵具,但其實沒戴,有些人沒戴麵具,但其實戴了。”

白墨生這一通大道理講下去,聽得白驚憶眼神凝滯,好半晌才眨動眼睛。

“那夫君是戴了?還是沒戴?”

他這副懵懵的模樣看得白墨生忍俊不禁,輕笑出聲。

“為夫自然是戴了的,能夠不戴麵具活著的,這世上又有幾人呢?”

白驚憶抿著唇,視線落到白墨生勾著麵具的手指上,猶豫著開口,“那夫君能讓我看看…麵具後的樣子嗎?”

白墨生單手撐著床榻,俯身向前,那儺麵離白驚憶極近,是稍稍往前探,就能碰上的距離。

“想看嗎?”

白驚憶耳尖一紅,眼睛卻還是黏在白墨生臉上,輕輕點頭。

【哇,他怎麼能這麼可愛?!!隻是看一下,應該不會出什麼大問題吧?】

如此想著,白墨生順勢抓住白驚憶的手。

少年人的手指修長,跟細膩搭不上邊,被白墨生握住的那一瞬輕微顫起來。

旋即,白驚憶便感受到一陣冰涼觸感,白墨生壓著白驚憶的指腹微微用力,將麵具往上推。

白驚憶的視線跟隨著他的手指一路上移,它們一並淌過白墨生的下巴,嘴唇,鼻尖,最後停在那雙微彎著的淡漠銀瞳處。

白驚憶隻來得及瞧了一眼,麵具便再度被放下,白墨生坐直身體,食指微屈,敲了敲麵具邊緣。

“這麵具於我來說非常重要。”

“摘下麵具是人,戴上麵具,我才是神。”

白驚憶怔怔瞧著白墨生,喃喃道:“隻有戴上麵具,才是神嗎…”

白墨生不知白驚憶心中所想,他半開玩笑道:“若是為夫哪天遭遇不幸,這麵具便贈予你,到時你也能當神…”

他話還未說完,白驚憶便悶聲悶氣地打斷他,他拉著白墨生的衣角,攥得很緊。

“我不要當神仙,我隻想要夫君好好的。”

見狀,白墨生也沒再多言,著手為他梳理起經脈。

*

白驚憶此遭一通胡鬧,倒也算因禍得福,非但沒有爆體而亡,還提前覺醒了他的道體。

自此他的修煉一日千裏,很快便把這條江裏能打的妖怪都打了個遍,頗有白墨生當年的風範。

妖界向來以實力為尊,白驚憶成功收獲一大幫子小妖怪的崇拜,可比起他人豔羨不同,白墨生卻是一日比一日焦急。

雖然他還沒被判定任務失敗,可就這麼一直幹拖著下去也不是辦法,隻要白驚憶一直待在他身邊,他就沒機會去找那大妖。

於是他跟係統關起門來合計來合計去,決定以曆練為由把白驚憶送走。

起初白驚憶死活不肯答應,還是白墨生動之以情,曉之以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