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鶴君若無其事地喝了口茶,“我是鎖文組的top1,沒人能管我。”
言外之意就是他牛逼,他想怎麼搞就怎麼搞。
白墨生一秒炸毛,“你這是公權私用!不行,你今天要是不改,我就再打你一頓!”
說著,他作勢就要擼袖子。
“唉唉唉”,看到白墨生的動作,沈鶴君眉心微皺,往遠處退了些,“果然跟你這種隻有武力沒有腦子的人談不來,白墨生,你究竟是來找我幫忙的,還是來給我找不痛快呢?!”
白墨生一把揪住沈鶴君的衣領子,破罐子破摔,惡狠狠道:
“你要是再給我整這些亂七八糟的死出,我就撓花你這張臉,讓你一個月不能出門,不僅如此,我還會在年末考核大會上放你的醜照,讓你顏麵掃地!”
白墨生是那種言出必行的人,他這一通威脅下來,沈鶴君肉眼可見得不淡定起來。
他拍開白墨生的手,攏了攏被揪亂的衣袍,輕咳一聲,“那我再改改吧。”
白墨生雙手抱臂,目光緊鎖著沈鶴君,“改吧,我看著你改。”
沈鶴君偷偷撇了撇嘴,而後召來命盤,開始對原來設定好的劇情進行改動。
白墨生拉過椅子坐到他身邊,方便監督。
改到一半時,沈鶴君突然開口:“我看那小子如此信任你,你就這麼幹脆得拋棄他,良心能過的去?”
說完,他像是想到了什麼,目光幽幽,“啊我忘了,你沒有良心這種東西。”
白墨生兩條眉毛皺在一起,“你在狗叫什麼?”
他偏過頭,瞧著窗外生機勃勃的景色,明明是萬花開盡姹紫嫣紅的熱鬧景象,可從埋藏在深處的根部,悄無聲蔓延出一種即將湮滅的不祥。
“最近我隱隱察覺到世界力量的不穩,應該是我滯留的時間太長,才導致這種異變。”
白墨生歎了口氣。
“劉尚書布下的大陣乃是逆天改命之陣,成功率微乎其微,可就是因為世界能量的異變,卻叫他成功了。”
正因如此,才導致京都城那一樁樁慘案的發生。
“那白驚憶呢?”沈鶴君意味不明地笑起來,“你有沒有想過,你就這麼離開,會對他造成多大的傷害?”
白墨生陷入突如其來的沉默。
他垂下眼睫,好半天才冒出一句,“我壞人當多了,自然而然就認為自己不是個好人咯。”
沈鶴君聞言嗤笑,“你可真狠心呐。”
白墨生支著下巴,遙遙望著蒼茫天際,聲音很輕,“你想罵就罵吧。”
他何嚐沒有感覺到白驚憶對他的信任與依賴,但它們有時是一種負擔。
白驚憶依賴他,他也願意讓白驚憶依賴,的確會在某個時刻,會讓兩個人都感到心情舒暢,愉悅自在。
可是更多時候,這種近乎共生的關係在但在不知不覺間會變成一條打了死結的繩子,纏住你奔走的腳步,到那時,它就會變成負擔,甚至是累贅。
他本無意穿堂風,偏偏孤倨引山洪,及時止損他們來說是最好的選擇。
白驚憶還要繼續在這裏生活下去,而白墨生則是要離開,畢竟兩個人從一開始就不是同一個世界。
白墨生於很多時候,都是阻擋白驚憶成長的毒瘤。
現在的白墨生就是要用背叛的戲碼,來逼著白驚憶直麵它,拿起刀,割斷自己與塵世的所有牽掛和羈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