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傳來陣陣驚呼,許多之前為了能更近看清楚舞姬們而靠近舞台的男人,頓時不停滴朝後退,目光裏都有著驚慌和好奇。
而四個女子飛身出去的刹那,便有小廝直接將扶手的鎖鏈解開,將扶手直接拆了八塊,整個三樓那一條的扶手都被拆了下來,小廝們一塊一塊地拋了出去,卻都被空中姿態曼妙的女子們給用鐵鏈下麵的鉤子給適時地鉤住了,最後竟是將八塊柵欄給拚成了一塊方形的大吊台,在空中來回晃動。
有些膽小惜命的男人,早就退到了門口位置,生怕那吊台落下砸到自己,而大多數還是站在原地,想看清楚這迎春樓究竟會翻新出什麼花樣。
此時三樓的走廊上有一條長廊都沒有了護欄,而之前彈奏琵琶的綠婉,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出現在了長廊上,她孤身一人站在那裏,衣衫因為吊台的移動帶出來的風一陣陣地被帶起,這會兒所有人都看清了,那女子竟是光著下身,並沒有穿褻褲。
那若隱若現的翹臀就這麼居高臨下地在他們眼前出現,而綠婉所站的位置,塗滿紅色鳳仙花汁的腳趾,全都恰好地露在了地板的邊緣,看起來又危險又美得不可方物。
四個舞姬在一次吊台甩動到長廊處的時候,即時鬆開了雙手,好似仙子一般輕盈地回到了長廊上,而與她們四人交錯而過的,正是拿抱著琵琶的美麗女子綠婉,她們錯身而過的時候,身上的輕紗薄裙因風而揚起裙擺,四個舞姬那白皙的腳腕和小腿頓時也出現在眾人的眼前,那鈴鐺的“叮叮”作響,無非又給台下男人們的心上劃了誘惑的一刀。
綠婉上得吊台後,一手抱著琵琶,一手抓著鐵鏈,就這麼在吊台邊上緩緩側身坐了下來,雙腳掉在空中,隨著吊台的甩動搖擺,那裙衫也跟著隨風舞動,將那雙美麗的赤腳襯托得更加若隱若現,撓著男人們的心肝脾肺。
見噱頭已經做足,大家的胃口都被成功吊起,赫連雪與端木風對視一眼,得意地挑挑眉,收回視線的時候才發現,葉靖飛竟然沒有看向台上的綠婉,而是有些癡癡地看著自己,她心頭“咯噔”嚇了一跳,立刻以手握拳放於唇邊輕咳一聲,試圖將所有人的注意力拉回到自己身上,卻依舊有舍不得移開視線,癡癡看著綠婉的。
“今晚要拍賣的女子初夜,正是吊台上的綠婉。”
此話一出,男人們才徹底覺醒,明白是自己為美人一擲千金大展雄風的時候了,當下安靜的大堂就開始熱鬧了起來,赫連雪立刻正聲,已有小廝給她搬來椅子,她坐下後瀟灑地敲了個二郎腿,拖延時間的同時還笑得一臉欠抽:“起價,一百兩,最少五十兩一加。”
“兩百!”
“三百!”
“五百!”
“八百!”
“一千……”
台下的公子哥們出價那可是眉頭都不帶眨的,赫連雪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了,她廢了很大的勁兒才沒讓自己失態,這知陽城裏……有錢人就這麼多?她不由得撇了撇上麵的綠婉,心頭唏噓不止,再怎麼美,也不過是個淪落風塵的女子而已,值得他們這麼瘋狂麼?
果然……身為女人著實無法理解男人們為了滿足色心的需求啊!倘若上麵的人是花彥良的話,我可能也會為了博得美人一笑而瘋狂一把……
我擦!怎麼想到花彥良那個妖孽了?
赫連雪下意識地瞄了一眼花彥良,對方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她立刻收回視線,假裝看向人群裏競標的男人們,心裏卻是“砰砰砰”地狂跳不停。
“這位石老板出價三千五百兩,還有沒有更高的?”
見人群裏還有人在猶豫,赫連雪也不慌不忙地應對著石老板的催促之色,繼續慢悠悠地倒數著:“三千五百兩一次……”
“三千五百兩兩次……”
“三千……”
“三千五百五十兩!”
噗——!赫連雪看著漫不經心出價的花彥良,險些笑出來,這貨不是說自己有龍陽癖麼?現在又出價是個什麼節奏?最關鍵的是,尼瑪要不要五十兩一加啊!
赫連雪看向那一直麵露焦急之色的石老板,此刻臉上儼然已經被氣成豬肝色了,赫連雪禁不住在心裏幸災樂禍起來,花彥良讓你出風頭,這下裝過頭了吧?
誰知那石老板竟咬牙切齒地瞪向花彥良,怒道:“四千!”
赫連雪險些沒從椅子上縮下去,她有些怔神,看著那怒極的石老板,實在是理解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