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迎春樓日後的前景,赫連雪就樂得心肝直顫,她緩緩步下舞台的時候,花彥良不知道什麼時候飄到了她跟前,依舊用那足以讓她失神的笑容低頭看著她,那眼神有攝人心魄的力量,似是要將她映入眼底一般。
赫連雪心頭徒然一緊,她麵對這花彥良的時候會沒由來的慌亂,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其實按照原著裏的劇情來說的話,花彥良也並不是特別恐怖的一個,他確實有些變態,但是……他是那種對自己狠的。
簡而言之言而簡之就是,他丫是個受虐狂……
她偏偏對這個受虐狂感到慌亂甚至有絲絲說不出來的壓迫感,這豈不是證明,她是個超級受虐狂嗎!
這絕壁不可以!
心頭的抗打擊意識頓時讓她的勇氣倍增,其實也就勉強能扯出個笑容而已,她笑得比哭還難看地看著麵前堵著自己路的人,她朝左這花彥良就跟她同時往右挪,她往右這花彥良就跟她心裏的蛔蟲似得,又同時挪步朝左。
“那個……花老板麻煩借過。”
“嗬……難道蘇公子不覺得應該請在下喝一杯?”
額前再次傳來那種溫熱的氣息,赫連雪卻覺得寒毛豎起,她幹巴巴地衝他笑了笑:“為何?”
“在下都幫你多賺了整整一千兩不是?”
“哦?”
赫連雪內心苦逼麵上帶著苦笑地假裝淡定:“難道花老板方才不是真心想競標綠婉的嗎?”
花彥良邪佞一笑,那模樣恍惚間讓赫連雪有些分不清性別,就突然一下子顯得特別的陰柔:“在下不是說了嗎?在下和蘇公子一樣,懷有龍陽癖,想跟蘇公子湊成對兒呢!”
“這樣的玩笑話還請花老板不要再說了,我還很忙,就暫不奉陪了。”
花彥良伸手大大方方地攔在了她跟前:“就算今日你不領我的情,關於童男童女的案子,你可還欠我一份人情。”
聞言,赫連雪頓時不解:“什麼意思?”
“端木風沒有告訴你嗎?之前你身邊那個俊逸的小公子同他一起,前來我憑欄樓尋求支助,若不是我暗中答應,你覺得木泠會答應?”
“既然是端木公子帶人過去找木管事幫忙的,這份人情可就不能算在我的頭上。”
赫連雪指了指不遠處正與葉靖飛談笑在一處的端木風:“你應該找他,當初他領人過去你那兒,我並不知情。”
說罷,赫連雪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徑直放下手順便撥掉他擋在自己胸前的手臂,花彥良卻依舊不放,赫連雪對他這樣無賴的行徑實在是沒辦法,在自己的地盤又不能對客人進行比較粗魯的言語對話,更不能因小事就揍他,畢竟他也沒真的把自己怎麼樣。
正當她咬牙急切的時候,立刻感受到身側有她熟悉的氣息,赫連雪笑了笑,扭頭看過去:“段大哥!”
來人正是段不凡,他不太喜歡在這樣人多的地方露麵,雖然也同赫連雪一樣,做了簡單的易容,卻還是不希望給她帶來麻煩,便隱藏在暗處,見花彥良糾纏不清,而韓狇得到的命令是保護赫連雪的性命,在沒有生命危險的情況下,他根本就不會理會她遭受到的這等糾纏。
段不凡冷冷地看著笑容漸漸消失的花彥良,一步一步地挪到他與赫連雪之間:“給我離她遠點兒。”
語畢就不再多言,拉著赫連雪就繞過花彥良離去,赫連雪鬆了口氣,對著段不凡笑了笑:“多謝段大哥。”
“他為何會纏著你?”
對此赫連雪也表示很費解,她聳聳肩十分無辜地搖頭:“我也不知道啊,今天也是第一次見他,之前我不是還在後院麼?就被韓琅叫出來,說有貴客點名要見我,我才知道是他。”
說完還生怕段不凡不相信,又接著用十分納悶的語氣道:“奇怪的很……”
迎春樓這開張的一夜幾乎占盡了雙花巷今晚的風頭,其他的青樓都冷冷清清,甚至還有幹脆關了門去迎春樓看熱鬧的,還有不服氣吐著唾沫星子說好不了幾天的。
比起這煙花巷的獨占鼇頭,倒是旁邊街的問柳巷還稍微好點兒,起碼會有生意,不至於冷清得太過。
花彥良回去憑欄樓的時候,木泠正板著臉看著一個醉客出言調戲小倌,不但動手動腳,甚至還口吐諱言,被剛好在段不凡那受了癟的花彥良撞見,花彥良冷著臉走上前,對小倌揮揮手,那小倌立刻攏了攏衣服去了,花彥良則走到那男人麵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