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你不用管你的憑欄樓嗎?每夜都到我這裏晃蕩。”
花彥良聞言,微微有些不快:“阿雪,說了多少次了,要叫我良哥哥,你以前可都是這麼喚我的。”
“那時候還小,而且我也不記得了,那麼酥麻麻的稱呼我可喊不出來。”
良哥哥……想到這裏赫連雪就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我還花哥哥呢……
見她渾身一抖,花彥良知她是真的接受不了這個以前親昵的稱呼,不免心頭有些傷感,那雙神采奕奕的眉目,當即就變得暗淡無光,垂眸不知在想什麼,看著可憐巴巴的,赫連雪對他這種裝可憐賣萌的法子最沒有抵抗力,隻得無奈地說:“好啦,我以後喊你名字,可好?”
花彥良頓時來了精神,那朵焉巴巴的玫瑰花頓時綻放,赫連雪被他的笑容閃得有些睜不開眼,實在是……太耀眼了好嗎?!這等妖孽放在身邊,實在是……太殘忍了好嗎?!
原本赫連雪覺得自己扮成男子,還是有那麼一些俊逸瀟灑之姿的,可是這花彥良輕飄飄地朝身邊一站,她頓時覺得自己就是那牆角的一坨泥,還是很黑很汙濁的那種,人比人氣死人!
“真的嗎?那喊一聲來聽聽。”
“喂!別得寸進尺啊!”
“為什麼你總是對我這麼冷淡……”
哦買噶!饒了我吧兄弟,你再這麼幽怨地看著我,我真的要被周圍這群想要當護菊使者的男人們,用眼神給射死了!
“彥良!”
於是,赫連雪很沒骨氣地喚了他的名字,花彥良頓時就開心得跟個孩子似得,圍在她身邊又是笑又是哼的,反正看著也確實挺賞心悅目的,赫連雪向來是個愛美之人,這花彥良的姿色,確實很養眼。
不過……彥良彥良……原諒她又不純潔了,瞬間想到了人氣動漫《秦時明月》裏,顏路同張良那一對美人兒啊……腐女們不都把他們當成CP在萌麼?簡稱顏良……
咳咳咳,赫連雪正了正神色,當下走到舞台上,開始了百草的拍賣,而這次的拍賣同上次不一樣,百草的輕功好,所以她讓百草從屋頂,拉著紅色的綢布緩緩轉著圈落在那個吊台上,惹得下麵的眾人皆是大呼。
她笑看下麵起哄的男人們,心裏不禁感歎,也不知道原著裏,楚寧月當上花魁的那天,是不是也有這等熱鬧。視線掃了一圈兒,卻讓她發現了一個意外之客,端木風。
他混在人群裏,雖然也是一身華服,卻並沒有那麼顯眼,因為他站得十分的後麵,來這裏的人又大多都是富家子弟有錢的大老板,這個個身穿華服,他自然不能成為人群裏的一抹亮色。
赫連雪若不是站在台子上,恐怕也不會發現他,可是……隻是在人群裏那麼一掃,她就發現了端木風,並與他帶笑的眼眸對上,兩人相視一笑,赫連雪略微有些心虛的撇開視線,抬頭看向空中舞動的百草。
百草的價格最後比綠婉要拍得高,最後以五千一百兩成交,卻不是赫連雪原本以為的季老板奪得美人,而是之前起哄的盛豐錢莊的少東家,邵慕白,兩人一直拚到五千一百兩,這季老板才放棄。
當土豪遇到超級土豪,這……季老板不服也不行啊!
看著邵慕白擁著百草,並快速地給了赫連雪銀票之後,爬上吊台,將百草抱在懷裏,從長廊上得意地笑著走到房間的一幕,季老板的眼底都快要飆出火了,看得赫連雪暗自抹了抹汗。
舞台上依舊有舞姬跳舞,赫連雪早已經下了台子,身旁一直站著花彥良,她不由得扭頭對他說道:“你們這些男人,為了女人爭風吃醋起來,可真真的挺可怕的。”
“哦?有多可怕?”
“你看那季老板……欸?端木公子?”
赫連雪抬眼看去,身旁哪裏還有花彥良的影子,站的卻是端木風。而花彥良那貨不知道什麼時候爬上吊台,自個兒在那學著百草,抓著那根紅綢在空中蕩得不亦樂乎,看得赫連雪又捏了一把冷汗,因為已經有不怕死的,好龍陽的男人們開始暗自飆價了……囧!
“短短時間不見,沒想到迎春樓比開業那日更加熱鬧了。”
“呃……多虧了姑娘們給力!”
“你何時與憑欄樓的花老板結好了?”
端木風看起來似乎一點兒也不關心這迎春樓的生意有多好,最近赫連雪替他賺了多少錢,目光一直緊鎖空中飄動的那抹紅色魅影,反倒是對花彥良十分感興趣的樣子。